馮銀樺蹙蹙眉頭,隱隱有些擔憂,「嗓子還是要緊的,少抽」。
在馮銀樺話音落的一瞬間,沈意鳴抬起手,嘬著煙屁股狠狠的抽了一大口,嘴裡吐出的煙氣隨著風直往門口灌,馮銀樺嗆的不行,伸手把門拉上了。
「池總對於組合的發展是什麼規劃呢?」馮銀樺知道以沈意鳴的脾氣,多半是問不出來的,可自從組合歸了勝實,通告和資源樣樣沒有,除了沈意鳴之外的三個人每天除了吃飯就是跳舞,一個個的精神都開始懈怠了。
「這個你應該去問他」,沈意鳴已經抽了快小半盒煙,嗓子有些啞,他把最後一口抽完,揮著手扇了扇面前的煙霧,掏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馮銀樺嘆了口氣,撫著額頭有些頭疼。
「我要去見爺爺」,電話接通的一瞬間,沈意鳴直抒自己的想法。
可電話那端的男人並不同意,「我記得早上我跟你說過,療養院還是非必要不要去,除非你有不得已……」
「我要問清楚你昨天所說話的真實性」,沈意鳴被風吹的有些冷,脖頸上起了薄薄的一層雞皮疙瘩,他抬手把窗關上,像完全忽視了這個房間還有另外一個人,兀自走到床邊躺下來,「有些標籤一旦貼上了就永遠揭不下來,你說的話我一句都不會相信。」
電話那端是長久的沉默,沈意鳴等得不耐煩,想要把手機掛掉,池硯才妥協,沈意鳴煩躁的把電話重新貼在耳旁。
「我一會兒會給你爺爺通電話,讓他晚點休息,但是這次之後,你要答應我一個月之內不會要求再去。」
沈意鳴沒答應,直接把電話掛掉了。
似乎是因為之前在別墅里休息的不好,才沾枕頭沒一會兒,沈意鳴的困意犯上來,他扯了被子蓋住自己的上半身,很快陷入了睡眠。
有好多事涌到夢裡,那是六年前的一個夜晚。
從俱樂部出來已經過了晚上的十點,本來之前的這個時間楊叔都會偷偷找藉口來接沈意鳴回別墅,但是今天他發來信息,說沈渡晚上12點的飛機出國,他要送沈渡去飛機場,沒辦法過來接他了。
沈意鳴有些不開心,因為去別墅區的車實在難打,他已經叫了三輛,一聽說地方都擺手說不去,地方太偏了。
當初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爺爺會把家定在那麼偏僻的地方,在象牙山下,前面就是象牙山旅遊景點,旺季時吵鬧的像夜裡十二點以後的迪廳,冬天下雪,望過去又是一片蒼涼。
不過未來幾天不需要躲躲藏藏的去俱樂部,在家也可以大膽的寫歌唱歌……
沈意鳴正想著,身後突然想起清脆的一聲響,像是踩折了落在路邊的樹枝,他回頭看過去,一道黑影橫向沒入了窄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