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馴服一隻野獸?」
「這還不好說」,沈意鳴沒什麼表情的道,「現在不是流行一句話,最高端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你要是想馴服野獸,那你就當一攤死肉不就行了?」
謝揚晨一噎,不禁想起昨天晚上昝楚予說的那句話,不過他很快將這個念頭拋了出。他謝揚晨賞菊無數,可不能有人來賞他的。
「那倒也未必」,謝揚晨幾口把三明治吃完了,扯著紙巾優雅的擦著嘴,「看這個獵物有沒有主了,有主自然好說,我不信我開出條件還有成不了的,如果成不了,只能說我給的還不夠多,你說是吧?」
沈意鳴眨眨眼,看向了池硯。
他覺得謝揚晨話裡有話,但是自己並沒有聽懂。
「謝總想要從你手裡挖昝楚予。」
「謝揚晨你最好給我眯著!」
池硯和昝楚予共同發聲,沈意鳴呆愣愣的把嘴裡一口小米粥咽下去,緩緩地扭頭看向昝楚予,「昝哥……」
沈意鳴大概明白了,為什麼昨天昝楚予會和謝揚晨的兩個保鏢在走廊里打起來了。
他輕咳了一下,看著已經在發怒的邊緣,馬上就要爆炸的謝揚晨,「那個,謝總,我有點好奇,你為什麼一定要挖昝哥啊,你已經有很多很厲害的保鏢了啊!」
謝揚晨的表情很快調整了過來,腫脹的顴骨並不能影響他的假笑,「大概因為……愛情吧」,謝揚晨看向昝楚予,神情譏誚,「從我在拳擊館裡第一次跟他對打,我就覺得這個男人的是我的!」
昝楚予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謝揚晨,惡狠狠的咬牙對謝揚晨說,「你這名真沒白起,Jos,我看你真的要死!」
沈意鳴縮著脖子,扭著頭朝池硯傻笑,一副吃瓜的神情。
池硯有些恍惚,扯了張紙巾給沈意鳴擦了擦嘴,至若無人一般,語氣溫煦的問他,「今天去海邊?」
「 要返程了啊」,沈意鳴抓著池硯的手把紙巾拿過來自己擦,「而且海邊我已經去過了,不怎麼好玩,人很多。」
池硯神色依舊溫和,「組合的人玩夠了可以返程,你陪我在這裡再玩兩天,海邊我還沒去過,你視頻里發的海鮮雜匯我也想試試。」
沈意鳴已經完全把昝楚予這茬忘記了,謝揚晨又在對面虎視眈眈的盯著他,昝楚予有些崩潰。
但是他清楚,池硯應該不會留自己在這,那倒也好,離了沈意鳴的身邊,他跟謝揚晨怎麼較勁都無需顧慮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