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吹著他的發,他的模樣慵懶而認真。
第一天參加完音樂會,他就把頭髮修了修型,卻仍有些長,午睡後他用一根皮筋在腦後扎了發揪,碎發散在脖子上,鬢角梳不上去的幾縷發被吹進了嘴裡,他抬手撥出來掖在耳後。
「十八歲的我也曾有艷陽
二十歲的我卻陷入絕望
寒來暑往難免開始奢望
有滿天星光 不再懼怕黑夜漫長
......
他的吻那麼甜那麼長
如今已成噬心的傷
......
若知道那是欺騙我一定不多看他一眼
......
如果他站在你面前你還想擁抱他嗎?」
wind和snow把手裡的肉串當螢光棒一樣搖著,搖著,身子也漸漸晃起來。
沙灘上響起踩踏沙子的沙沙聲,沈意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抬頭。
昝楚予順著聲源看過去,是池硯脫下了自己的休閒外套,掛在手臂上正往這邊走,他身後不知道謝揚晨說了什麼,moon有些羞澀扭捏的笑著。
再一回神,池硯把已經把臂彎的外套給沈意鳴披上了,也不知道此刻的沈意鳴是否注意力在這件事上,還是在他鍾情的音樂上,反正他正朝池硯笑,溫聲細語,淺吟低唱似乎只給眼前這一個人聽。
池硯低著頭凝視著這張明艷的臉,閉了閉眼還是壓不下心頭的悸動。
他分明聽出了這首歌詞的說的人是誰,第一次在清風街酒吧里時他就聽出來了,只是此時聽著卻與當時心境不同。
當時懊惱和震驚,如今卻有些想親吻的衝動,時過境遷,這個人終於,又屬於他了。
沈意鳴一曲唱完,周圍響起掌聲,其中還有幾個前來湊熱鬧的遊客。
池硯冷靜了心神,並沒有做出過分的舉動,他轉身離開退到一邊,聽著沈意鳴又彈了一首純音樂。
這首曲子在沈意鳴精神狀態不好那會兒,池硯總能在象牙灣別墅聽見,壓抑,低沉,下墜……似乎所有的負面情緒都能夠被調動出來,讓聽著的人都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一絲美好可言。
可今天這個曲子卻好像變了調,歡快,激昂,升托……簡直是與之前的版本是兩個極端。
沈意鳴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