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楚予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站起身,跟在於一卿的身後走了。
十分鐘以後,包廂的門被推開,池硯帶著一身酒氣進來。
沈意鳴蹙蹙眉,看他坐在自己身邊,「你喝酒了?醫生不是不讓你喝?」
池硯抬手,把沈意鳴的手抓在掌心,輕輕的捏著,「是公司里的幾個老董事,尹東升這件事讓他們有些畏懼了,所以都來打探我的口風,剷除異己不能一刀切,會讓公司元氣大傷的,所以也要表現出只針對尹東升的想法,給他們吃定心丸,為表誠意自然逃避不過多喝了些,之後一段時間應該都沒什麼應酬了。」
他歪頭,把自己的頭抵在沈意鳴的肩膀上,吐露出一些疲態,「頭疼,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海城氣候太好了,一冷一熱折騰得要感冒。」
「那你還折騰」,沈意鳴在池硯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頭疼就直接回別墅,怕感冒就不要跟著我隨便折騰,有些不被接受的東西,就是負擔,你明白嗎?」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想逃避這個話題,轉而問沈意鳴,「怎麼突然想起跟於一卿一起吃飯,我覺得你們這些年應該沒有聯繫吧?」
「最近偶然聯繫的」,沈意鳴垂頭看著男人的發頂,有些想揉弄的衝動,但是他忍住了,把空閒的那隻手搭在桌面上,「你晚飯吃東西了嗎?這家餐廳的味道還不錯,我給你叫碗面?」
聞言男人從沈意鳴的身上起來,扭頭看了眼沈意鳴面前的碗,「這是你的面嗎,我吃這個就行」,說罷捏起了沈意鳴用過的筷子。
這是沈意鳴剩下的,而且,「已經糊掉了,再點一碗新的」。
池硯已經挑了兩筷子,將面碗裡的麵條吃完了,拿紙巾擦著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不甚在意的道,「沒關係,很軟爛,就是有點涼了,喝杯溫水就好。」
沈意鳴對這個男人真的很無語,他嘆了口氣,有點不想理他。
池硯卻又貼過來,捏著沈意鳴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意思不要太明顯,沈意鳴抽回來,池硯又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太陽穴。
「你不要沉醉耍酒瘋」,沈意鳴看著男人的眼睛,神色認真地道,「我覺得你最近有些得寸進尺了。」
「我就知道於一卿一定會挑撥離間我們的關係。」
「這跟一卿學長有什麼關係?」沈意鳴莫名其妙。
「明明你那天晚上還糾纏著我要再來一次,今天讓你幫我揉揉額頭就是得寸進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