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雀在一邊看熱鬧不嫌棄事大,「這勝實姓什麼,趙導演不會不知道吧?」
趙導演擰眉皺鼻想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一般地看著沈雀,「真對不起沈編劇。」
沈雀一愣,連連擺手,「別別別,我這個沈可不是勝實的沈。」
趙導演的視線有些僵硬的往沈雀的右側挪,最後挪到了沈意鳴的身上。
在場看熱鬧的其他人也愣愣的看過去,這一刻,沈意鳴突然明白的所謂權力和金錢給人帶來的壓迫感。
「對不起,沈先生」,趙導演背後冷汗直冒,「我實在不知道您是勝實的……」
沈意鳴很想笑,可他又覺得可悲。
從始至終,他就像是一隻蜷縮在爺爺和爸爸身後的幼鳥,別人給他好臉看,只因為他爺爺叫沈博為。
這個本就是鬧劇的拍攝鬧劇,的確是該結束了。
沈意鳴問自己的遺憾是什麼,是沒能認真完成自己想做的任何一件事,是沒能像所有愛自己的人說的那樣,他可以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晚上池硯給謝揚晨打了電話,臨時組了一個局,也帶上了趙導演,沈意鳴問沈雀,「你去不去,正好能夠見識一下你一直都好奇,擁有了八個保鏢護衛的一米八幾壯漢。」
沈雀認真地搖了搖手,「我覺得場上氣氛不會太好,這熱鬧可不敢看,容易被誤殺……不,誤傷」,於是早早地開著沈意鳴的車遁逃了。
楊叔開著池硯的車,連帶著保鏢一起去約定好的地方。
謝揚晨已經到了,心情甚好的喝著服務員倒的檸檬水,昝楚予和另外一個保鏢站在他身後。
沈意鳴嘴角抽了抽,先跟昝楚予打招呼,「昝哥,好久不見。」
「沒有好久吧」,謝揚晨涼涼的接話,「昨天他還翹班去探你的班來著,不用裝,我都知道。」
「為什麼要跟你裝,昝哥做你的保鏢就沒有人權了嗎」,沈意鳴心裡的火蹭蹭往上涌,他在國外那段時間裡也不是沒瘋過,「再說了,你自己都不當人,是不是也不明白人權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