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抱著沈意鳴坐上救護車離開了,沒過半小時,又一輛救護車開到餐廳門口,其中一個單架上是一米九幾的壯漢,臉上倒還好,腿動不了了,另外三個是黑衣保鏢,外表上看,傷的都不輕,其中一個還暈了。
謝揚晨拿著餐廳經理從廚房拿來的冰袋給自己的右臉做冰敷,跟著擔架車走出來,在護士往上抬昝楚予的時候,湊到他跟前挑釁,「不是說要我小心腿,你怎麼不小心點呢,瞧瞧,撞椅子上撞折了吧!」
昝楚予「呵」一聲,沒理謝揚晨。
謝揚晨不甘心,貼到昝楚予的跟前跟他說,「我已經對你網開一面了,你當我不知道你又是因為什麼到我身邊來的嗎,你當我蠢到會相信你是因為一個破合同就留下?我跟沈意鳴說的話不假,我也盯著勝實這塊香肉呢,所以,你是誰派來盯著我的,沈博為嗎?」
昝楚予抬了下手,謝揚晨條件反射地往後躲了一下,後知後覺地察覺有些丟臉,又掩飾一般的學昝楚予「呵」了一下,「去醫院打個石膏就回來上班吧,你得好好盯緊我啊,我什麼秘密都說出去了,你不盯緊我,我可就跟池硯宣戰了,到時候我倆兩敗俱傷,再讓哪個王八蛋坐收漁翁之利可就不划算了。」
昝楚予笑了一下,撐著擔架車坐起來一點兒,「你的成語學的不錯,功夫依舊爛的不行。」
謝揚晨臉色一沉,旋即又笑出來,「功夫爛又怎麼樣呢,還不是把你的腿打折了。」
昝楚予翻了個白眼,不提是謝揚晨趁著三個保鏢圍攻自己時用椅子偷襲,反而雲淡風輕的假意關心他,「這不是怕謝總家人來了,謝總拄著拐杖參加家宴不太體面嘛,特意留謝總全須全尾的。」
謝揚晨咬著牙,又因為牽動了右臉的傷不得不鬆開,「昝楚予,你給我等著。」
「哦」,昝楚予叫護士幫忙把自己抬上救護車,波瀾不驚地回,「我不喜歡等人,我不等,有什麼手段你現在使就行。」
「昝楚予。」
「哦,要死(Jos)」
「昝楚予!」
「要死」
「啊!!!我他媽叫謝揚晨!」
「要死」
……
沈意鳴後半夜醒過來了,他摸了摸頭,頭上纏著紗布,身邊傳來動靜,床頭的小夜燈被打開,池硯惺忪著眼睛直起了身子,輕聲詢問,「你感覺怎麼樣?」
沈意鳴沒回答,依舊在摸額頭上的紗布,池硯把他的手拿下來,小心翼翼的攥在手裡,「額頭撞破了,縫了三針,縫了醫美針,不會留疤,也不會影響上鏡……」
他反應了一下,「是疼嗎?麻藥勁過了是有些疼,我問問護士能不能吃止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