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不想管的」,沈意鳴沉吟。
沈雀有些沒聽明白這句話,把最後一口香蕉吞進去,香蕉皮扔進垃圾桶里,皺著眉問沈意鳴,「什麼意思?」
「我爺爺明明知道我喜歡池硯卻不攔著,明明知道池硯是勝實的一大威脅,卻還放任池硯做勝實的執行總裁,之前是他們不想讓我參與,現在是我害怕參與,因為自始至終,我恐怕也是他們棋局中的一環,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下,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淘汰出局,沈雀,我不是擺爛,我只是......明白勝實本就不屬於我。」
「怎麼會不屬於你呢?」
「還記得昨天我們去見我爸爸之前的秘書嗎,我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給他發過信息,求他告訴我當年的一些事情,這是他回給我的」,沈意鳴把自己的手機打開,遞給沈雀。
房松言:【沈先生,我現在這樣叫您,就總能想起您父親……這些事,我勸您不要再繼續查了,死者以已,我相信您父親在天之靈,他也不希望您再繼續查下去。】
沈雀抬頭看了一眼沈意鳴,一言未發。
......
中午沈意鳴小睡了一會兒,醒來時於一卿正在床頭插花,沈意鳴直起身子,腦袋有些暈,「一卿學長,你怎麼也來了?」
「你醒啦」,於一卿趕忙扶沈意鳴坐起來,「聯繫楚予的時候聽說你們兩個都住院了,我剛剛見你在睡覺,跟他待了一會兒。
那個謝揚晨真是陰魂不散,我才坐下不到五分鐘,楚予就接到了他的電話,問他為什麼下午沒上崗,這人是不是有病啊,他把人腿打骨折了,讓一天假都不給讓他去上班!」
沈意鳴見於一卿氣憤的樣子,笑了笑,「你現在的狀態是一句話都離不開喜歡的人啊!」
於一卿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微微紅了。
病房的門被敲響,馮銀樺拎著果籃站在門口,「意鳴。」
於一卿趕忙站起來,對著沈意鳴說,「我先走了,一會兒還有課的,剛剛就想等你醒了,看你一眼再走,現在你身體不舒服,也不用應付我,明天下午我再來。」
沈意鳴笑笑,不想拆穿明天他為什麼還來,擺擺手說了再見。
門口錯身時,於一卿和馮銀樺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你怎麼也知道了?」沈意鳴看著馮銀樺把果籃放在桌子上,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