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樣想著,手機里彈出一條江城新聞,沈意鳴掃了一眼,在題目中看到了池硯兩個字。
他把車停到一邊,將手機從支架上取下來,點開新聞細細的讀了起來。
勝實年輕有為的執行總裁池硯,涉嫌職務侵占,挪用公款,行為惡劣,現已停職接受調查……
池硯輸了,意料之中,結局卻又在意料之外。
沈意鳴想被抽走了渾身的力氣,依靠在座位的椅背上,呼吸也有些困難。
他說不好自己這種窒息感從何而來。
「自保」兩個字這樣之輕,付出的努力又何止一點點,職務侵占,挪用公款,所以淺灣的別墅賣了,估計池硯的那輛保時捷也不在了。
一時間,這些事情連沈意鳴都沒有把握池硯究竟做沒做。
如果沒有做,當初請謝揚晨那頓飯,沈意鳴親眼看到他用了公司的公款,可如果做了,池硯那樣謹慎的人,又怎麼會讓別人拿到把柄。
沈意鳴降下車窗,任冷風吹在臉上,人也清醒了幾分。
最近的種種事情表明,他與池硯,的確已經再沒什麼可以欲蓋彌彰的感情了。
他重新啟動了車子,往事就如路邊的白楊樹,任他想留,也留不住。
人又何嘗不是呢?
過了南山公園的路段,行車道的車輛開始變少,再往東南方向走就是原京江的高速,現在已經廢棄了,所以位於公園南十里的爛尾樓處,幾乎沒有車輛。
沈意鳴在還有5公里時接到了陌生的電話,說是昝楚予派來幫忙的拳擊館的拳手,已經到了目的地,並沒有在那處遇見人。
沈意鳴掛了電話,又給早晨給wind發空白消息的號碼撥去電話,卻無人接聽。
他覺得自己被耍了,氣得錘了兩下方向盤,車子後方突然駛過來三輛黑車,一左一右將沈意鳴的車子圍住,另一輛迅速行駛到沈意鳴車子的前面,強行將沈意鳴的車子別停在一處非監控測速段。
沈意鳴在車內鎖上了車窗,給方才拳擊館的拳手打電話,「我在你的位置往南山公園3公路的副路上,他們有三輛車,將我包圍了,快過來!」
他的電話還未掛斷,位於沈意鳴左側的車上走下來一個人,一身黑色西裝,耳朵上還戴著耳麥,看裝扮像是專業的保鏢,他俯身在沈意鳴的車窗前,曲起手指敲了敲,「下車吧,我家老闆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