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鳴側身躲了一下池磊的靠近,但池磊又貼過來,「前幾天我被整的時候,我就清楚,我哥要鬥不過你們沈家了,因為你,我跟他吵了一架。
你知道有多可笑嗎,從一開始就是真相的事情,被沈博為用另一套說辭給池硯洗了腦,讓他兢兢業業的為勝實打工四年,最後卻被安上了莫須有的罪名,淘汰出局。
是池硯傻x,明明控制你就是最好的辦法,用你的命威脅沈博為是最快勝利的方法,他卻把你把別墅里一塞,里三層外三層的保鏢護著你,我想抓你根本不可能……」
這個事情沈意鳴早就知道了,他腦震盪的那段時間,池硯一定要他住在別墅里,恰好沈意鳴沒什麼事,一天裡也不出門,所以池硯是圈禁他也好,還是單純的讓他養傷,總之那段時間,他沒什麼不痛快的地方。
沈博為和池磊都說那是池硯的圈禁,那便是了,他也不想解釋什麼。
池磊見沈意鳴一直不說話,用拳頭推了他一下,「你不會是啞巴吧?」
沈意鳴滾了滾喉結,嗓音有些沙啞,「你想要我說什麼?」
「不是啊」,池磊笑了一下,「也不用你說什麼,我把你抓過來之後啊,給你爺爺發了一封郵件,算算時間,也該找到這個地方了,其實我呢,也不想要錢,我就覺得現在活得挺沒意思的,你爺爺把我們家害的這麼慘,讓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斷子絕孫,應該挺有意思的,你說是吧?」
「池磊!」
沈意鳴心尖一顫,掙扎著往起坐。
「哥?」池磊很驚訝的往樓梯口看了一眼,眼睛亮了一下,「你出來了?」
一直很平靜的沈意鳴突然激動起來,他在水泥地上滾了兩圈,仍舊是沒辦法坐起來,有些狼狽的朝著聲源的方向看,但是他的眼睛被膠帶纏住了,什麼都看不見。
「池硯……池硯」,他只能這樣驚喜又略顯無力地叫著。
池硯應該在派出所拘留,怎麼會在這裡,可是從池磊的話中可以知道,綁架沈意鳴這件事,只是池磊自己的主意。
「別鬧了」,沈意鳴聽見池硯的語氣平靜,他並沒有跟自己說話,而是對著他的表弟池磊說的,「抓他能做什麼呢,他是無辜的,他什麼也不知道。」
沈意鳴聽見池磊哼笑了一聲, 他大概是生氣了,語氣不似剛剛見到池硯時那般興奮,甚至帶了些憤怒,「無辜?你媽媽不無辜嗎?你不無辜嗎?我呢,我不無辜嗎?一句他是無辜的,他就不需要承受一丁點的委屈,更何況,他姓沈,他是沈博為的孫子,他憑什麼委屈!」
沈意鳴抿了一下嘴角,又輕輕嘆了口氣。
「那你想怎麼做?」
沈意鳴聽見了逐漸走近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