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晉岩在一旁整理文件,忍不住抬頭去看,見沈意鳴臉色蒼白,小心翼翼的詢問,「沈總,您身體不舒服嗎?」
「嗯」,沈意鳴應了一聲,將簽完字的文件遞給張晉岩,「昨天在錢櫃喝的有些多。」
張晉岩抿了下嘴角,試探性的問,「我見您身上的西裝還是昨天那套,您……昨晚宿在錢櫃了?」
沈意鳴低頭嗅了嗅,這才反應過來一直縈繞的菸酒味就是自己身上的,他皺皺眉頭,打算去辦公室套房裡洗個澡,「嗯,一會兒你去樓下商場幫我買一套新西裝吧。」
「好的。」
沈意鳴又想起什麼,對張晉岩說,「對了,我聽昝哥說,昨天那家中餐廳是你推薦的,我也忘記叫什麼名字了,菜色的確不錯,不知道能不能外送?」
張晉岩眼睛轉了轉,似乎在做決定,沈意鳴覺得有趣,眯了眯眼睛。
「您說初雪餐廳?可以,我一會兒給他們經理打電話,讓他們把菜單發過來,您看想吃什麼菜色。」
「不用給我菜單,菜色他們隨意搭配,每天十一點三十準時送來勝實就可以。」
張晉岩點了點頭應下,「好的沈總。」
沈意鳴看著張晉岩離開的背影,接通了沈雀打過來的電話,也想起早上手機充上電後,看到沈雀昨晚發來的幾條關心簡訊。
「對不起,昨天醉的厲害,你後來發過來的消息我忘回你了。」
「知道,我知道你上午忙,昨天晚上你掛了我電話,我聯繫不上你,給昝楚予打了個電話,他確認你被保鏢領到房間裡休息,我也就睡了。」
沈意鳴不得不承認,他的這群兄弟們都照顧自己良多。
「你昨天沒事吧」,沈雀不忘嘴貧,「在錢櫃有沒有什麼艷遇,我聽說裡面的帥哥可多了,沒人勾搭你?」
沈意鳴一手拿著手機,一手解開領帶,扔在一邊,他頭髮微長,之前喜歡在後腦綁起來,昨天邋遢的睡了,早上來公司也只是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並沒有打理,現在看著倒有些凌亂的美感。
「謝揚晨幾十個保鏢都被昝哥叫到三樓舞廳里了,誰敢動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骨頭幾斤幾兩」,他脫掉西裝外套,一顆一顆解襯衫上的紐扣,解了半天也只解開一顆,一隻手很不方便
「你有什麼事,沒什麼事我掛了,想去洗個澡。」
「等會等會」,沈雀叫住沈意鳴,好奇的問,「你說你預感池硯回來了,有什麼計劃?」
沈意鳴薄唇輕啟,吐出兩個石破天驚的字來,「睡他。」
沈雀,「……」「你真是憋壞了。」
洗完澡,沈意鳴穿著浴袍出來,張晉岩已經將新的襯衣和西裝放在了套房內的沙發上,他抬手掀了掀,中規中矩的顏色和款式,不容易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