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鳴只好說自己想上廁所,才躲出來一會兒。
池硯有情緒上的反應是一件好事,說明他對於沈意鳴的占有欲仍是盤踞在內心的。
池硯怕是死了,全身都軟了,那張嘴也會是最硬的,不過沈意鳴並不在乎。
讓池硯承認自己還愛著沈意鳴,不過是早晚的事。
想到池硯,自然免不了想到池硯目前正面臨的難關,以及如何才能為池硯提供方便。
初雪餐廳開業不到半年,基本上沒有盈利,如果池硯真的要在應縣開牧場,除非去銀行貸款。
貸款,這間公寓恐怕會拿去做抵押。
讓池硯接受勝實的資金支持,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給張晉岩一筆錢,讓他提出借給池硯,以池硯的敏銳,也肯定會發現這筆錢究竟來自哪裡。
正發呆的時候,衛生間的門被推開,池硯只穿著居家服的短褲進來,從洗手台上的柜子里掏出一瓶新的漱口水,擰開之後遞給沈意鳴,「嘴裡味道估計不怎麼好聞,趕緊漱漱口吧。」
沈意鳴沒想到池硯會跟過來,有些尷尬的應了兩聲,「啊,哦」,他接過來,抱在懷裡,先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兩腮,然後才慢吞吞的仰頭喝了一口。
一抬頭,池硯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看,沈意鳴險些把漱口水咽下去。
他眼神瞟向別處,站起來把漱口水吐進馬桶里,旁邊伸過來一隻手掌,上面托著漱口水的瓶蓋。
沈意鳴接過來擰上,池硯拿過來,重新把漱口水放進洗漱櫃裡,全程兩個人都沒有說一句話。
晚上睡覺時,沈意鳴心情煩悶,不知道該如何解決池硯開牧場的事情,迷迷糊糊睡著,夢裡他直接跟池硯講明了要借錢給他,結果池硯與他大吵了一架,兩個人的關係又恢復了冰點。
沈意鳴又翻了個身。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黑暗中低沉的嗓音響起,沈意鳴逐漸從淺眠中清醒,他與池硯在暗夜裡對視,恍若夢裡,「遇到一點煩心事,吵到你睡覺了嗎?我去客廳沙發上睡。」
沈意鳴說完便起身,摸著黑打開了床頭的燈,腳還沒有送進拖鞋裡,被身後的人扯著壓在床上,「是,你這一晚上翻來覆去,吵得我實在睡不著,我現在心情煩悶,索性你也睡不著,那不如發泄一下精力吧!」
「等等,等等」,沈意鳴還有點懵,「我明天早上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