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鳴在國外的生活很辛苦,努力的學習音樂,參加各種比賽......這些經歷由幾個鏡頭匆匆帶過,最谷底的部分是沈渡去世,得到消息的「沈意鳴」跪在異國的機場抱頭痛哭,好像這一刻,全世界都將他拋棄了。
格日勒仰起頭,兩隻手按在眼睛上,不讓淚水留下來。
四年後,昏暗的酒吧里,縹緲的青煙遮擋著男人的臉,吉他曲猶如裂縫中透進來的光,一點一點低將那片黑暗撕裂,曾經高傲如王者一般的男人,像看見失而復得的寶貝一般,那般震驚又不可置信的走到彈吉他的人面前,卻被人搶在了前。
夏雲升抱著他日日夜夜想念的人,訴說著他早已經在心底里默念了無數次的想念,男人嫉妒的發狂。
推開障礙物,那個冷冰冰的眼神讓男人終於確信,他想見的人回來了,帶著幾乎要將男人溺斃的恨意回來了。
沈意鳴看懂了沈雀說的剪輯手法,從酒吧的這一幕開始,是以池硯的視角來講述這個故事。
如果說沈意鳴的愛意,像漫過山谷的風,忽然之間,大地春色,它是溫柔的,是潤物無聲的,是乾淨的;那池硯的愛就像茁壯成長的樹,它爭奪,占有,也......守護。
樹只有足夠高大,才能讓風停留,為自己奏響幸福的讚歌。
可樹想長得高大,就要拼命的汲取養分,這個視角之下,池硯掙扎於復仇和愛意之間的痛苦撕裂,是整部電影的升華部分,「置身事外」的沈意鳴試想,如果自己是當時的池硯,他絕做不到如池硯一般----愛與絕情。
人生總是要面臨選擇的,可所有疊加在池硯身上,讓他足夠理由黑化的折磨,都變成了他為沈意鳴編制的羽翼,他選擇讓沈意鳴能夠毫無顧忌的起飛。
他甘願走進沈博為編織的監牢,如一名超脫世俗的仙人一般,釋然的站在監獄的門口微笑。
那些冤屈和仇恨早已在經年的愛意滋養下被轉化,他明知,凜冬已至,遠山飄雪,風,他是留不住的。
作者有話說:
我已哭成狗
第117章 坑深117米 嘴硬
電影早已經播完了,三樓練舞室的燈依舊關著,黑暗中,只能聽見格日勒時不時傳出來的抽噎聲。
從商業的角度來看,這部電影已經能夠大賺一筆了,的確對得起沈雀和喬逸的付出。只可惜,如池硯所說,公開放映無異於將沈博為從墳墓里拉出來鞭屍,沈意鳴做不到。
所謂的給池硯一個公平就是個笑話,因此,他沈意鳴就該像只活在黑暗裡的蛆蟲一樣,做池硯見不得人的情人。
「哥……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為什麼這麼難啊,為什麼相互喜歡的人在一起就這麼難呢?」格日勒擦著眼淚,抽抽嗒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