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家,門外沒人,池硯稍有些失落,轉而眼睛一亮,大步走到家門口,輸入密碼,開門。
只可惜,迎接他的是熟悉的黑暗。
房間裡沒有人,無論是一樓還是二樓,這是池硯確認過兩遍以後得到的結果。
池硯給張晉岩發消息,「我讓你把我家的密碼告訴他,你告訴了嗎?」
張晉岩過了兩分鐘才回,「我說了,沈總說不需要,你不在家,他也不會來。」
池硯緊接著問,「我今天跟你說我落地了,你跟他說了嗎?」
這次張晉文回的更慢,「沒有」
池硯實在等不及,給張晉岩打電話過去,他不知道自己是帶著質問的語氣跟張晉岩講話的,「你為什麼沒有跟他說?」
張晉岩把手機拿離遠了一點兒,瞧見自己的備註的確是池總,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才十分謹慎的回答,「沈總不在公司,我也不好直接將您的消息特意通知沈總……」
池硯反應過來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平靜了一會兒。
他不得不承認,從應縣出發到一路飛機,他都期待著與沈意鳴見面,但也只能在此刻這樣焦灼的情緒下,才敢透露給外人。
「他今天不在公司嗎?」
張晉言實話實說,「沈總昨天的飛機去應縣,談捐款修路的事。」
實在太過巧合,池硯又向張晉言確認,「你那天確實已經把我的行程告訴他了嗎?」
張晉言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池硯想說些什麼,「池總,我明確告訴了沈總您回來的時間,他自己可能算的比我還清楚,但是這次沈總出差去應縣也是臨時決定,除了捐款修路的事,那邊有駐地綜藝,需要蓋房子,格日勒帶著沈總去選址了。」
池硯倒了一杯水,站在書桌前看檯面上擺著的相框,語氣稍有些酸澀,「格日勒跟他一起去?去多久?」
「快的話,三天」,張晉言覺得池硯實在太擰巴,明明什麼都想知道,什麼都放心不下,偏偏嘴硬,說什麼不可能繼續在一起,於是,他打算助助力。
「池總,我感覺沈總有些不太一樣了,聽說他養了一隻狗,最近還開始彈鋼琴了,有格日勒在,他每天都會按時吃飯,整個人的工作狀態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池硯靈敏的捕捉到了一句話,「跟格日勒一起吃飯?」
「對啊」,張晉言在那邊添油加醋,「上次從應縣回來,沈總不是取消了在初雪餐廳訂購午飯嘛,他現在每天都帶格日勒去飯店吃,聽馮哥說,每天吃的還不一樣呢,西餐,日料,韓式料理,泰餐,最近這一周,基本上沒有重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