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你不要這麼沒品好不好」,沈意鳴有點生氣,他不是不願意池硯留在裡面,只是不打招呼這麼做,十分的不負責任,「現在剛剛成年的孩子接受的教育都是要帶......」
可糾根到底,自己也有責任,沈意鳴索性閉口不言了。
池硯偏頭看了看沈意鳴氣鼓鼓的臉,捏了一下,重逢以後,頭一次放低語氣哄他,還帶著些許抱怨的口吻,「是你自己說話不算數的,我不過做些小小的懲戒。」
沈意鳴不服,「我怎麼說話不算數了?」
「你說你把格日勒當弟弟,那你為什麼跟他一起看電影?」
沈意鳴騰的坐起來,面朝池硯,十分嚴肅的回答,「池硯,你講講理好不好,除卻這個電影的意義確實不同之外,你沒有規定我不可以與旁的人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或者一起做一些事情,那你現在憑什麼拿這些懲戒我?」
池硯神情一愣,面色隨即沉了下來,沈意鳴不管,光著身子走到衣櫃前,翻了一條嶄新的內褲穿上,又隨手扯了一件襯衫,正當他在腿上綁褲夾時,池硯開口說話,語氣帶有輕微的諷刺,「確實……是我不講理。」
沈意鳴動作一頓,背對著池硯,使勁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他以為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逼池硯表態,但最終結果可見,池硯又一次選擇了退縮。
房間裡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池硯收拾掉了床頭垃圾桶里的衛生紙,提步離開了房間。
沈意鳴直起腰,撐著衣櫃嘆氣。
他承認,這樣總是看不到成果的努力和妥協,還是會累的。
沈意鳴來一樓餐廳吃飯的時候,池硯也在,他以為剛剛兩個人鬧不愉快,池硯直接走人了呢。
沒想到池硯看到沈意鳴從樓梯上下來,才開始讓王阿姨開始端飯。
王阿姨氣色不太好,精神也恍惚,看到沈意鳴之後,跟他說,「沈先生,阿西法昨晚不知道怎麼了,叫了半宿,怎麼訓它也不聽,歇一會兒叫一會兒,吵得我沒睡好,今天您有時間嗎,帶上我領它去寵物醫院瞧瞧去?」
沈意鳴抬了抬眼皮,看向對面的罪魁禍首,但池硯並沒有反應,平靜地接過王阿姨遞過來的粥,還波瀾不驚的道了聲謝。
沈意鳴簡直要佩服他的厚臉皮。
「不用,今天晚上肯定不會叫了」,沈意鳴面無表情的回,但特意去看池硯的神色。
果然,對面的男人掀起眼皮,神色不明的盯著沈意鳴看。
沈意鳴不理會他的眼神,伸手跟王阿姨要了一碗粥,細嚼慢咽的吃完,擦了擦嘴又爬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