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後躲了躲,伸手去扯格日勒,神色緩和了一些,「知道了,我拽一下格日勒,我們離這遠點,讓他們打去吧……」
正說著,沈意鳴抬眼一看格日勒,卻發現他被混戰中的一個人扯了進去,推推搡搡之間,格日勒挨了好幾下,沈意鳴著急了,也不管池硯生不生氣,越過他就要往亂戰中去。
炫目的燈光和激進的音樂仿佛給這場亂戰添加了背景,讓人的血液只管往頭上涌,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任憑四肢不計後果的揮舞。
場面越來越亂,沈意鳴的身子根本擠不進去,不知道是誰的手臂搡到了他的胸口,將沈意鳴推出去了兩步,啤酒瓶在他的腳底炸開,濺濕了沈意鳴的一條褲腿,飛嘣開來的碎屑劃傷了他露出來的腳腕。
沈意鳴並未覺得疼,只覺得褲腳處涼颼颼的,但池硯幾乎瞬間就注意到了他腳腕上的一抹紅,大力將沈意鳴摜到了一邊,謝揚晨快兩步走過來扶上沈意鳴。
人還沒站直,沈意鳴便看見池硯高大的身軀在亂戰中揪出格日勒,一腳將緊咬著不放的一人踹了出去。
所有的人都安靜了,有些人悻悻地往後退,騰出了中間的一片空地,沈意鳴這才看清,從地面上緩緩爬起來的,被池硯踹倒的人,是廉政南。
格日勒臉上,脖子上都掛了彩,他氣喘著,站在池硯的身側,面無表情的看著廉政南十分狼狽的爬起來。
一直等廉政南站直,格日勒才從衣服兜里掏出一個什麼東西來,直接甩到了廉政南的身上,譏誚一笑,毫不留戀的說,「什麼狗屁夢想,還給你,還有,我不陪你玩了!」
流光的顏色在地上閃了閃,沈意鳴看清了,那是一枚表面鑲嵌著打磨了珍珠貝的吉他撥片,很漂亮,也很珍貴。
格日勒轉身欲走,廉政南跳起來要抓住他,被池硯面無表情的揪住,又將他甩了個趔趄。
廉政南身後的狐朋狗友笑的猖狂,徹底將他逼得跳腳,指著池硯開罵,「你他媽哪來的龜孫子,給我滾開,關你什麼事?」
池硯神色淡淡的看著廉政南,頭也不回的跟謝揚晨說,「將他倆帶去別的地方,這不乾淨。」
謝揚晨哧笑了一下,讓身邊的一個保鏢領著沈意鳴和格日勒去了頂樓的套房,自己往池硯的身邊一站,抱著臂看著面前的一群猴崽子,「小小年紀,玩的怪花的。」
他朝廉政南揚了揚下巴,邪媚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笑著說,「既然是打賭,那就願賭服輸,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要是實在忍不了,那就拿拳頭說話,把他打一頓,打服了,他就不敢讓你學狗叫了。」
廉政南羞憤的想要揮拳打謝揚晨,池硯想在旁邊攔一下,沒想到同時過來兩個人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