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了很多霍湘的近況,霍湘一五一十地交代著,也順帶了解了桃花最近在做什麼。
當桃花說到今年又要去摘星計劃當導師時,霍湘突然想起陶權的初舞台。
他把煙整根滅掉,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那你還記得以前的選手嗎,就你上次參加的那屆。」
「當然記得呀。」桃花點頭道。
霍湘:「有個叫陶權的你有沒有印象?」
「當然記得呀!」桃花來了精神,「他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個唱得很像你的小帥哥,不過當時你已經跑了,估計沒看到我發的消息。」
「我沒跑,」霍湘無奈笑道,「就是把卡丟了而已,那你還有那段視頻嗎?給我看看。」
桃花在保存方面不會讓人失望,手機相冊里甚至有天鵝航道剛出道的合照,區區拍過的視頻哪有找不到的道理。
視頻只有十來秒,正好是那首波薩諾瓦的副歌,雖然不比前天錄音時像,但確實是模仿霍湘唱腔最像的一個了。
「我跟你說哦,他很勵志的,」桃花說,「那年已經是第五屆了,來的人都是正經練習生,像他那樣的素人一般第二輪就會被節目組淘汰。」
這個霍湘知道,他看的那兩期陶權都沒什麼鏡頭,能出道成功一定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
「那屆是不是公演都會替換音源的?」霍湘問。
桃花把剩下的酒喝完,「初舞台和一公修了,後面的沒修,怎麼啦?」
「我想聽聽陶權是怎麼唱的。」霍湘說。
「那你直接看不就行了嗎?」說著桃花瞅了瞅投影儀,「我覺得他唱得最好的是終演,遙控器在哪兒呀,我幫你調。」
幾分鐘後,灰牆上出現了第五屆摘星計劃的出道之夜。
為了方便觀看,霍湘把店裡的燈全關了,桃花不好意思看自己的開場表演,直接將鏡頭拖到了陶權他們組。
舞台一片漆黑,屏幕上是一段急促的心電圖。
鏡頭掃了一下觀眾席,有許多舉著燈牌的粉絲在吶喊,隨後是一段被合成器處理過的電音,桃花怕霍湘不知道,特地指出這是陶權唱的。
電音在黑暗裡重複了幾次,最後一次結束時燈光和伴奏同時降臨舞台。
鏡頭給到舞台特寫,他們這組的布景是羊頭人身的石膏雕塑,雕塑表面貼著水鑽,後期還特地在水鑽上加了光效,乍一看很酷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