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權挑挑眉,一口把威士忌幹掉,他用了一顆霍湘鑿出來的冰球,卻沒感覺到霍湘在冰球上留下的任何痕跡。
他學著心上人咂嘴的樣子,一副很好喝的表情,「還不下班嗎霍掌柜?」
霍湘掐滅煙星。
陶權一直覺得霍湘掐煙的方式很酷,直接用拇指和手指揉搓煙星,有時煙星會綻放出轉瞬即逝的小煙星。
「正要去換衣服呢,這倆杯子你幫我洗一下唄?」霍湘說。
陶權點頭,看著霍湘如何舒展雙手,如何慢悠悠地拐進更衣室。
他做壞事之前一般不需要壯膽。
但今天他需要,在霍湘脫離視線後撈出霍湘酒杯殘留的冰塊,這些冰塊表面光滑,他想讓它們變得更光滑,所以他把冰塊塞進了嘴裡。
陶權快速咬碎疑似被霍湘舔過的冰塊,像上次吃冰激凌那樣,大腦被冰凍了。
嚼冰塊的聲音好像骨骼碎裂一樣,他笑了笑,然後踩著不鏽鋼工作桌翻到吧檯一躍而下,三步並作一步往更衣室跨去。
在倉庫和洗手間重新裝修之前,更衣室的燈是月光白,他有次問過霍湘為什麼要把月光白換成杏黃,霍湘說這樣的燈光才會讓人覺得溫暖。
陶權推門走進霍湘喜歡的溫暖燈光。
這裡太過逼仄,多一個人就挪不開步。
換好衣服的霍湘疑惑地看著陶權。
陶權把門關上,關門的聲音讓他緊張,他心跳不止。
「我最近去學看手相了,」他鎮定說,「霍老師再讓我看一次可以嗎?」
他的影子蓋住了霍湘的臉,因此看不清霍湘的表情。
「在這兒?」
陶權沒回答這個問題,僅用了兩秒就完成了握住霍湘的手並且環住霍湘的腰把霍湘推到牆壁的動作。
「霍湘。」他第一次和霍湘如此近距離地講話,他猜他的心思昭然若揭,「我有話想對你說,你不要打斷我,我爭取一次性說完好嗎?」
這些日子陶權一直在思考許煙給他的那些古怪的話,而他同樣很擅長思考,花了很長的時間去解決那些「究竟」。
現在,他打算把得到的答案分享給霍湘。
但他不擅長告白,所以前面的話顯得有些偏離主題:
「霍湘,晴姐其實沒說錯,沒有資源是我咎由自取,我其實一直沒把工作的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