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麼樣。」上車後霍湘問道。
陶權熟練地開動車子,「忙得跟田裡的牛似的,天天不是綜藝就是舞台。」
有片梧桐葉飄到了擋風玻璃上,正好遮住了霍湘的視線,雨刮器啟動的時候,他偏頭看了陶權一眼。
他也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他們之間沒發生過什麼表白和拒絕表白的事件,陶權就像娟姐他們那樣,自然而然走到吧檯前,自然而然地調侃他。
自然得讓他不知道該不該提萬聖節那天的事。
「看我幹什麼?」陶權笑著回頭,「帥啊?」
霍湘笑了笑,「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會講這種話的人呢。」
「那壞了,」陶權說,「小霍沒發現的事還挺多的,就,慢慢發現吧!」說完揚了揚下巴。
霍湘喜歡這份自然而然,或者說他一直覺得自己該這樣跟陶權相處,沒有那種刻意避開他的濕漉漉眼神,沒有那種欲言又止的滿腹心事。
但有一點他很不喜歡,那就是陶權有路怒症。
「你他媽不會開車你就去死!」還是那種搖下車窗對著隔壁車主豎中指的罵法。
「丫戴副眼鏡跟沒戴一樣,腳底下那是虛線嗎?奇了怪了。」陶權搖上車窗後說。
這番話是不需要回應的,霍湘安靜地聽著,絲毫沒有搭腔的打算。
「你說是吧?」但陶權不這麼想。
霍湘吸了一口氣,吸著吸著就笑了:「陶司機淡定好嗎,吼多了對嗓子不好。」
「歐克。」
半小時後,大G停進MAX所在的酒吧停車場,兩人一前一後下車進了酒吧。
曲奇色的工具箱往吧檯一放,西裝外套一脫,手臂上的袖箍一露,霍湘可以說是把專業兩字寫在了臉上。
MAX去舞台宣布今晚的客調到店,還專門提醒店裡的小姐姐霍湘是個帥哥。
霍湘戴了口罩的,只露出眼睛跟小姐姐們互動,「清爽一點的?行我知道了,您先坐,一會兒調好了讓小夥伴給您送過去。」
這家酒吧的布局比野合寬敞很多,有個專門盛放水果的冰櫃,霍湘按照MAX的指示從下層拿出黃瓜,給客人調了一杯適合初冬飲用的植物系雞尾酒。
「你也切得太薄了吧,」圍觀的MAX說,「你慢點,我讓我徒弟過來偷學兩招。」
切黃瓜哪有什麼可偷學的,主要還是霍湘用的是自帶的刀,下午剛磨過。
這是霍湘第一次當客調,比在野合時認真很多,期間沒什麼功夫去關注坐在角落裡的陶權,只知道陶權全副武裝,戴著大耳機在忙些什麼。
下半夜過後,客人陸續離席,有一桌買單的小姐姐想加霍湘的聯繫方式。
一旁的MAX打趣:「你們這是當著我的面出軌啊!」
「那你把眼睛閉上別看!」小姐姐故意用嫌棄的語氣回道。
霍湘挨個掃完碼,MAX給他遞過來一瓶啤酒:「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