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話!」陶權笑得更開心了,「你超人啊?怎麼可能不生病。」
「真的,」霍湘平靜地說,「至少我從來不感冒發燒,最多智齒發炎。」
「你都這歲數了還長智齒啊?」
陶權這句話沒過腦子,說出來就後悔了。
被調侃的霍湘倒是滿臉雲淡風輕:「智齒發炎跟年齡沒有關係的,你沒發炎過?」
「發啊!」陶權立馬下台階,「我現在就覺得智齒有點子疼。」
「活該。」霍湘笑說,「誰讓你沒事躥小樹林亂踢人。」
「我靠我那是為了救你!!」陶權急了。
這話說得就有點不自重了,人霍湘一樣掉進了湖裡,一樣吹了大寒風,還沒像他一樣泡浴缸,看上去屁事沒有。
「好,那謝謝你,」霍湘說,「低燒就別開車了,今晚睡我家吧,明天起來要是沒退燒,再考慮去買藥打針。」
為了感恩陶權出手相救,霍湘睡前特地設了鬧鐘想間歇性檢查陶權的低燒。
第一個鬧鐘被他睡過去了。
第二個是凌晨四點,他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成功甦醒。
他打開燈,卻發現旁邊的沙發床空無一人,被褥整齊地疊在一頭,有那麼一瞬間霍湘以為自己在野合的宿舍。
陶權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院裡沒有大G,連著放在洗衣機上的濕衣服也一起帶走了。
夜蟲的叫聲像剛倒入杯中的蘇打水,氣泡洶湧而上,於水面破裂,滋滋不絕。
霍湘也沒多想,倒回床上光速睡去。
第34章 初雪
往後的兩周陶權沒再出現,霍湘的日子一如既往在山裡和野合來回。
今年冬天格外冷,托老天爺的福,霍湘的咖啡生意一天比一天好。
普通的周五,霍湘出完最後一杯馥郁的桂花拿鐵,娟姐牽著海盜推門而入。
「外邊那些人幹嘛的?修燈?」娟姐問說。
霍湘拿出海盜的狗盆一邊倒水一邊說:「裝監控。」
「監控?」娟姐坐到吧檯。
「巷子裡沒監控啊,」霍湘說,「我擔心又有人來砸我魚缸。」
娟姐並不知道那些人是林騰,「說起來上次那幫男的調查出來沒有?」
海盜在霍湘腳邊嘟嚕嚕轉了幾圈,水珠全濺在他褲管上,「沒呢,估計沒結果,這都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