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流雲換公司有晴姐的功勞,按照晴姐的說法,這次綜藝兩人最好抱個團。
集采間燈光明亮,中央是一套米白色的加長沙發,流雲來得最早,一席溫婉的淺粉漢服,占據一角在跟導演對話。
陶權進來得沒有聲音,而集采間是誰到了采誰,他就在攝影範圍外等流雲聊得差不多了再慢慢走進去。
流雲早已察覺陶權的出現,採訪完便拍拍身旁的沙發,示意陶權快過去。
陶權手裡有個容量一升的保溫杯,裡面是晴姐買的冷萃咖啡,早上叫他特地帶來給流雲。
他落座:「你來得好早啊。」
說完很自然地打開保溫杯,日曬花魁的味道飛速闖入嗅覺,很容易勾起人對夏日陽光的記憶。
流雲將及肩頭髮捋到耳後,她其實長得很有進攻性,像是校園裡雷厲風行的紀律委員,「跟我一樣把咖啡放保溫杯里誒,我倆真是天才,絕了。」
「你喝的什麼豆子?」陶權問道。
流雲噢了一聲,「花魁。」
「我的也是花魁,」陶權笑說,「要不要嘗嘗,今年的豆子。」
流雲拿起自己那個乳白色的保溫杯,也不客氣:「好啊!」
有了相識的由頭,接下來的對話可以更為自然,——原計劃是這樣的,如果薩比爾沒突然進來的話。
薩比爾的頭髮比流雲還長,跟以前的霍湘一樣是捲髮,垂落在頭肩,讓人想起畫展里孜孜不倦的藝術家,但面容要比那些熱愛推銷自己作品的畫家冰冷。
他一出現,流雲和陶權都有不同程度的笑容退卻。
薩比爾嘴角揚了一些,有絲察覺不到的笑意,走上前打斷採訪,穿著那身立體裁剪的黑色舞台服裝坐到陶權旁邊,兩人的距離不到一拳。
「大家下午好啊,我還以為我會第一個到來著。」不過他講話倒沒有外表的那種淡漠了,聲線緩慢,甚至可以用軟形容,很有反差。
流雲說了句你好,不再回話。
夾在中間的陶權也有些尷尬。
其實這半年他上的一些節目經常會撞見交通訊號,只不過兩邊有些敵對暗潮,不會來往,現在兩個主唱坐一塊兒,播出去勢必會引發兩邊粉絲的激烈討論。
「你倆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吧,之前在友台你倆經常上同一檔節目來著。」導演故意問了一句。
這種事小王預警過,叫他儘量別跟薩比爾待一塊,這節目雖然公開公正,但玩起人來比友台還狠。
陶權對薩比爾很反感,尤其是故意穿得跟以前的霍湘那麼像,幾乎可以說完全是抄襲。
「見過的。」薩比爾先開口說,「一直沒認識上。」到這裡陶權聽到他有一些西北的口音,回想起霍湘字正腔圓的普通話,有種莫名的自豪感浮上心頭。
他不是很想接話,但現在在鏡頭下,怕冷處理了會被惡意剪輯。
「沒事,這不就認識了嗎。」陶權友善笑道。
時間還早,沒有更多的歌手進集采間,後續的採訪算是跟薩比爾一起完成的,流雲偶爾跟他說一兩句,場面有股不自然感,不知道是不是流雲也不喜歡薩比爾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