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木又再次發來大笑的表情,霍湘回了倆,意思是我笑得比你開心。
後面幾天的時間眨眨眼就過去了,其間泥濘詩意都待在白象的影棚拍新專輯物料,陶權沒找到合適的時機去見霍湘,每天就這麼有來有回地發消息。
到了新一期《我是天籟》的錄製,四位歌手被告知迎來踢館賽制。
踢館不止淘汰一名歌手,而是四名歌手都要被踢,雙方共演同一首歌,最後看聽審團和現場觀眾給的比分。
「玩我呢,」流雲很不爽地靠到座椅上,「不是導演,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當初怎麼不叫我當踢館嘉賓呢,省得前幾期跟他們搶歌傷感情了。」
執行導演對著喇叭吭哧笑個不停,「那怎麼顯得我們是個競演節目呢。」
「挺好玩的,」溫然開口了,其他人靜下來聽他說,「那要是我們四個都被踢館成功了呢?」
執行導演:「咳,那你們現有的名次會被空降的嘉賓取代,你們要和已淘汰的歌手爭奪兩個復活名額。」
「那我們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呀。」
討論這些事沒有陶權和薩比爾發言的機會,他倆都屬於新人,各自安分地聽節目組安排。
「那踢館的歌手是誰?」流雲問。
「可以期待一下,都是和你們同類型的歌手。」
陶權登時覺得頭皮發麻。
他的嗓音低沉得不常見,硬要說路線,是跟趙鵬老師一個賽道,以中低音為特色。
而放眼整個樂壇,處於這賽道,且有一定名氣的,只能是美聲出道的任光。
那可是從小就泡在音符里的聲帶怪物啊!
陶權偷偷去問藝人導演要劇透,任光居然真的要來。
不過他還挺想和任光同一個舞台的,期待起接下來的錄製。
但有些事不是他能決定的。
在節目組召集踢館歌手和大家互相認識後,踢館歌手選擇要踢館的對象時,任光竟然沒有選陶權,而是選了薩比爾。
「你知道我們請你來是為了治陶權的吧。」執導笑著說。
任光摟著薩比爾,說:「知道,但你們也沒提前說要選誰啊,我就是想跟薩薩一個舞台。」
節目組當然樂於歌手們整活,拉扯沒幾下就同意了這個決定。
流雲和溫然已經被選出去了,最後只剩下一個號稱高音收割器的趙雲天,陶權沒有選擇的餘地。
「別慌,」溫然拍拍陶權的肩膀,「一會兒你選個低一點的歌,雲天低音是短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