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什麼頂樓。」
這真是一個囂張的說法,同時又有點自持。明明已經去過上流社會的私人派對,卻一點都不感興趣的樣子,為啥啊?
霍湘心頭浮現一種對體育生腦子不好用的刻板印象,望著泊油路笑了。
接著他又想到下一句:「管他什麼摩托車。」
陶權說這話時有點著急,摩托兩個字囫圇念出來,他差點誤聽成日語,陶權真有意思。
霍湘神遊太深,沒注意到一輛摩托車正從道路後方疾馳而來,導致摩托超過穿越者,並一個犀利漂移攔在路前,霍湘才猛地反應過來,一腳踩向剎車。
車輪摩擦發出極其刺耳的聲音,隨即傳來一陣焦臭。
身體回彈後霍湘抬眼望去,慘白車燈之下,他什麼都看不清。
有種厭惡感排山倒海地襲來,上一秒他還在慶幸自己能把陶權帶出城市陰暗面的危機,這一秒摩托車御風而至。
車上會是誰?又一個長發飄飄手持寒刃的魑魅女子?這世界究竟有多少摩托車?有完沒完?
霍湘拔掉車鑰匙,用指甲狠摳手心,直到幾乎破皮才鬆開,隨後打開儲物櫃,取出一把鋼斧,輕聲給陶權發語音說先停車一會兒,自己抽根煙。
沒有比一個人拎著斧頭從強光里走來更驚悚的畫面了,尤其是霍湘還面無表情,如同科幻電影裡執行任務的機器人。
方休趕緊掰開溫瑤的手,跳下摩托,卻因為溫瑤拽了他一下,導致一個沒站穩,踉蹌衝上去,半摔不摔。
「哥哥你沒事吧!」溫瑤大喊道。
方休不吭聲,把頭盔脫下來,交換溫瑤手中的畫框,走向霍湘:「你拎斧頭是什麼意思?」
認出聲音後,霍湘的表情轉為無語,嘆了口氣,把斧頭扔在地上,一言不發。
「霍湘你好!」溫瑤從方休身後跑出來,作勢要跟霍湘握手。
霍湘則無聲迴避了這個行為。
「權哥呢?」溫瑤又問。
陶權折完衣服就睡了,被剛才的急剎車嚇醒,穿了條短褲,揉著眼睛從房車的方向走來,「誰啊。」
「是我呀!」溫瑤揮手道。
霍湘提前給陶權讓出位置,陶權邊走邊說,「啊!是你啊,咋跑這兒來啦?」
溫瑤嘿嘿一笑:「來看看你啊!都好久沒見你在鏡頭裡出現了。」
陶權打完哈欠也笑了:「咋沒出現,我不天天讓人偷拍呢嘛。」
「唉呀我說的是舞台啦!」溫瑤抖著肩膀說,然後看了霍湘一眼,「……你倆這樣的話,焦爍咋辦?」
陶權聽完笑得更開心,「啥呀,有焦爍啥事兒啊,不早跟你說了我倆那會兒是麥麩嗎。」
溫瑤很快接受陶焦BE的現實,「好吧,那以後只能磕你和霍湘了。」
「這有啥好磕的。」陶權笑道。
溫瑤眼珠轉了轉,摩托車燈打出來的瞳孔高光卻沒有一起閃動,她說:「如果有什麼我家能幫你的話,隨時可以和我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