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的,」霍湘笑道,「先收拾完唄。」
「好嘞!」
即便是移動酒吧,霍湘也拿出了一百分的誠意,除了升級酒具,還把當年從老闆娘那兒買來的饢機給運過來了,以及一些一次性杯子,上面印著他倆結婚照和牡丹的剪影,陶權看到後,說什麼也要馬上沖一杯咖啡給霍湘喝。
最後一樣是一罐墨綠色的青梅酒,標籤處寫著霍湘的名字。
「你知道這瓶酒?」陶權盤坐在地,把青梅酒提起來問,這是他去年偷偷釀了藏起來的。
「我當然知道,」霍湘說,「換新酒櫃的時候特地交代陸超要把這瓶放在低處。」
陶權:「我還以為你丟了呢。」
「我像是會丟別人東西的人麼?」霍湘掐滅菸頭,爬回房車,擠到廚台旁洗手。
「像吧……」陶權直勾勾地盯著青梅酒的標籤,他寫字怎麼那麼丑呢,「開業時給你送的花就被你丟了。」
霍湘聞聲回頭,仔細想了會兒:「你說那些沒署名的玫瑰?」
陶權沒答話,現在想想,確實那會兒不該送玫瑰花的,太明顯了,估計換個康乃馨會好點,不行,康乃馨是送長輩的,……倒也不是不行,霍湘也算是長輩。
「我以為是衛天城送的,就給丟了。」霍湘說,「所以我說我倆缺乏一個了解的過程嘛。」
陶權知道自己錯怪霍湘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那你最喜歡什麼花?」
「這還用想,牡丹啊。」霍湘彈了彈一次性杯子上的LOGO,打趣道。
「我服了,」陶權樂呵起身,兩步站到霍湘身邊,兩人挨在一起,伸手奪走咖啡喝了一口,「你喜歡牡丹?……嗯?」
「那你呢?你最喜歡什麼花?」霍湘在陶權唇邊問。
「我喜歡你身上的草莓。」陶權低聲應道。
霍湘:「草莓可不是花。」
陶權手伸進霍湘的衣服里,「你管它是不是呢。」
後續兩天的活動由陶權決定。
他在清晨或傍晚的時間段,避開高溫和人潮,帶霍湘去逛一些相對安靜的古建築。
他自己對歷史沒什麼興趣,但隱隱感覺霍湘會喜歡,做攻略時很認真,到地方後像導遊一樣手舞足蹈地給霍湘講解。
比如去東嶽廟獻殿的時候,天色漸晚,大多遊客都準備返市,他倆逆著人潮進入正殿,剛進門陶權就說這是元代建築風格,但重建過,並且最後一次重修是在康熙四十五年。
霍湘目視殿頂的疊嶂青瓦,眨眼之際,似是雲層黯淡一分,塵埃揚起一寸。
可惜他們時間有限,無法逐一逛過不夜城的古蹟,在第三天早上驅車前往敦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