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陶權說,「你以前寫歌最愛用非樂器的音效,平時在野合也都放自然紀錄片。」
這座佛塔並不宏偉,孤零零在一座矮山,占地不過十平米,也缺乏維護,大理石縫隙夾滿枯葉與蟲子殘骸。
但它依舊令人敬畏,於飽和日光下震懾威嚴,見證千百萬來去匆匆的遊客,亘古不變。
見霍湘不答話,陶權湊近一步,兩人挨在一起:「有沒有感覺我比你還了解你啦?」
霍湘眨眼,伸手進陶權衣領找到那枚弓箭項鍊,他還是沒想清楚為什麼自己會產生剛才那樣的念頭,但他摸到了陶權的溫度,於是嗯了一聲,說我感覺到了。
第二天,穿越者開出哈密市,一路向北。
霍湘沒仔細想過今天的行程,先前所說的戈壁灘和牛羊肉都帶陶權體驗過了,不知還能再去做點什麼。
穿越在漫不經心中來到真正的荒野,能看到道路兩側綠油油的樹,卻再看不到房屋,經過的車每一輛都在疾馳,如線纜里的電能那般,急於從這到那兒。
差不多是覺得窗外景色開始變無聊的時候,兩人同時接到電話,一個來自晴姐,另一個來自流雲。
泥濘詩意巡演官宣有一陣子了,今天開啟第二輪售票,晴姐說再度秒空,叮囑他倆就算死了也要把聲帶寄過來發音。
流雲那邊則問陶權最近有沒有檔期合作,她在寫新專輯,有首歌想找他feat,陶權拒絕了,在他心中,所謂的職業生涯,早在和霍湘跳江的那一刻就已經結束了。
流雲性格灑脫,也不繼續周旋,只讓他倆好好玩,少管什麼趙雲天和小屁孩的落井下石,之後有空去海南找她玩。
掛斷電話,陶權喝了一口沖給霍湘的咖啡,嗯,真好喝,「欸,我突然想起《愛樂之城》最後那段蒙太奇,你還記得不?男女主趕走原本要帶男主商業起飛的合作夥伴,專注和女主約會,你說我倆是不是有點雷同?」
霍湘開著車,沉默了幾秒,「其實我不知道《愛樂之城》講了什麼。」
「啊??」陶權頓時驚呼,「那你還把裡面的歌加進歌單。」
霍湘不禁笑起來:「因為好聽啊。」
陶權嘖一聲,「那我成傻逼了,我看歌單里有老些愛情電影的配樂,還以為你喜歡看愛情片呢。」
「倒也可以看,」霍湘說,「我不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