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蛋羹和小餛飩冒著熱氣,在時瑜眼前騰升起層層白霧。
時瑜舀了一勺雞蛋羹放進嘴裡,雞蛋羹又軟又滑,喚醒了他沉寂許久的味蕾。
毛球顛著腳,搖著尾巴朝餐桌走來,圍著時瑜的腳踝,左蹭蹭右撓撓,叫聲嬌氣的不行。
阮知秋一把抱起來,不滿地道:「你這貓怎麼狗里狗氣的。」
「讓你媽好好吃飯。」
時瑜已經不糾結爹媽的問題了,生怕阮知秋又把話題扯到一些令人想入非非的問題上去,但是對上毛球直勾勾、水靈靈的眼神時,他忍不住開口道:「我來抱吧,不礙事的。」
毛球鑽進時瑜的懷裡,打了兩個滾,安安穩穩地團成一團,不動了。
時瑜好笑地戳了戳它的尾巴根,「你怎麼這麼嬌啊?」
「和你學的。」阮知秋撇撇嘴。
時瑜:......?
吃完早飯,時瑜搶著去洗碗,但是被阮知秋一把拉了回來,「你瞎操什麼心,有洗碗機。」
阮知秋把時瑜趕出廚房,獨自一人清洗桌面,時瑜倚在門框上目不轉睛地看著阮知秋。
阮知秋站在晨光里,頭髮鍍著一層金色的光,身上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氣就這麼弱了幾分,整個人散發著說不出來的溫柔。
時瑜不知怎麼的,忽而走上前,環住阮知秋的腰輕輕地抱住他,但就一瞬便鬆開了。
阮知秋身體一僵,撐著台面,側過半邊臉,假裝痞里痞氣道:「怎麼,想占我便宜?」
時瑜搖搖頭,輕輕吐出一口氣。
「阮知秋,等實習工資發下來,我一定把房租給你。」
阮知秋:?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阮知秋轉過身,環著手臂,腰抵在桌沿上。
「我知道。」時瑜點了下頭,「我只是覺得現在這樣不太好。」
「我以為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阮知秋捏了捏眉心,「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理解,還是裝作聽不懂。」
「阮知秋!」時瑜抓住他的小臂,聲音很輕但是卻很著急,「你別這樣!」
阮知秋沒有回答他,他無聲地盯著時瑜,半晌後,他突然上前一步,捧起時瑜的臉,狠狠地吻了下去,時瑜地眼睛倏地瞪大了。
他撕扯、啃噬,霸道又蠻橫地在時瑜的唇上留下屬於他的痕跡。他挑著舌尖,一點點地撬開時瑜的齒關,舔舐著時瑜口腔里的溫度和略帶著血腥味的舌尖。
時瑜起初掙扎了幾下,但是最後還是阮知秋猛烈的攻勢下繳械認輸。
他的手掌貼在阮知秋的胸口,指尖微微蜷起,掌心一片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