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阮知秋喃喃道。
「沒有什麼對不起。」林之樺小聲道:「這是我的選擇。」
「我答應你了,就一定會幫你。」她彎了彎唇,「你看,現在不是很好嗎?一切都按照你預想的那樣。」
凌晨兩點,舞會終於到了終局,賓客漸漸散去,很快,舞池裡只剩下林之樺和阮天山二人。
晚風穿堂而過,揚起了林之樺的髮絲,她的妝容依然精緻,但是目光卻晦暗不明。
「阮先生,我們是否該走了?」
阮天山的指尖動了動,緩緩地站起來,雙眼染著微醺,溫聲道:「林小姐,我能再請你跳一支舞嗎?」
林之樺沒有拒絕,把手塞進了阮天山的掌心。
淡淡的酒氣縈繞在他們周圍,耳邊蕩漾著婉轉的樂曲,望著阮天山的眼睛,林之樺一時間分不清她身處現實還是夢境。
「你真的很會跳舞。」阮知秋的唇角微微上揚,「而且很有生命力。」
「林之樺,你和我見過的所有女孩都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呢?」
「給人的感覺。」
「你太乾淨了。」阮知秋輕聲道。
乾淨。林之樺在心裡默念著這個詞,轉而微微一笑:「謝謝。」
「謝謝您能這麼誇我。」
林之樺卷翹地睫毛在風裡輕顫,宛如振翅的蝴蝶,在阮天山的心裡留下了一道無法泯滅的痕跡。
他突然俯身,吻住了林之樺的額頭。阮天山的唇乾澀滾燙,他閉上眼睛,忍住了心底的波濤洶湧。
「對不起。」他再次說道。
林之樺瞪大了眼睛,她從未像今天這般不知所措過,就像是靈魂抽離了一般,不敢推開阮天山,亦不敢推開他。
阮天山在她這裡,永遠是「魅力」的代名詞,她沉溺在阮天山為她營造的溫柔鄉里,一時間竟然辨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林之樺也不知道自己對阮知秋到底是什麼感情,依賴,欣賞,還是有一點點喜歡?
這一吻吻了很久,久到時間仿若都靜止了。
「阮天山。」她的聲音輕若浮羽。
阮天山把林之樺送回學校,二人一路無言。
明明只是順手幫忙,但是許多事情都在這幾個小時內發生了改變。氣氛詭異的可怕,道路兩側也沒有行人,只有昏黃的路燈在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