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小陸好好指導她。」
蔣成山疲憊道:「知秋,你多擔待一點。」他停頓了一下,「我那朋友把他女兒慣得無法無天,但是人沒什麼壞心眼。」
阮知秋輕聲應下了。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陸清河操辦的,阮知秋沒問過其中的細節,只知道要來的人和他同校畢業,學歷不錯,以前有過相關的從業經歷,家裡有公司,算是個千金大小姐。恰好好陸清河手下有一個空位置,便讓她來實習。
等實習期一過,她可能也要回自家公司了。
至於她為什麼不在自家公司實習,阮知秋也懶得問。
「要是有空,來北安大學轉轉吧,給學弟學妹們傳授一下經驗。」蔣成山忽然話鋒一轉。
阮知秋聽完後,選擇保持沉默。他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蔣成山沒再勉強,二人有一搭沒一搭聊了幾句後,他便掛了電話。
北安大學。阮知秋收起手機的那一刻,目光微微一滯,思緒驟然飄遠。
他忽而想起,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去過北安大學了。
阮知秋能和北安結緣,多虧了時瑜在中間推波助瀾。
原本他只是淮臨的「無業游民」,每天不是打架鬥毆,就是隨便找個地方打工,再不濟就是去海島吹風。但是因為時瑜,他一鼓作氣,只花了一年的時間就考上了北安大學,僅僅是因為時瑜曾經和他說過,他要考回北安,考上北安大學。
阮知秋高三那年像是不要命似的學習,就連一向不待見他的班主任都有些意外,甚至一度懷疑阮知秋被奪舍了。
在淮臨,分別前的那一晚,時瑜在海邊流著淚對他說,阮知秋給不了他想要的生活。
「你想要什麼生活?」阮知秋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
時瑜猛地抬起手,指向他們身後的那一排別墅,啞著聲音,一字一頓道:「你能嗎?」
他不能。
阮知秋突然發現,自己壓根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厲害。
「你給我時間。」
「現在不能,不代表以後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