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瑜。」老余頓了頓,接著道,「自從時瑜來了,老大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而且,老大每次來我們辦公室,幾乎都是來找小魚的。」
「啊對!」江易聽著聽著,也如夢初醒,「咱們這幾個人,第一次交設計圖時,也只有時瑜沒有被罵哭。」
「而且時瑜是老大親自帶的。」江易向剛來的實習生解釋道,「你們可以理解為,時瑜是老大手把手教出來的。」
「老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耐心了?」
「他的脾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許多疑問堆積在他們心頭,所有疑問都指向同一個可能,但是沒人敢把這個可能說出來。
一行人你看我,我看著你,等了好久都沒人說話。、
最後還是夏長年打了圓場,「你們一個個都別瞎猜了,省的又撞在老大的槍口上。」
「對,先去吃飯。」老余笑呵呵地應和道:「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師父你還好意思說我!」江易笑著追了上去。
知逾的辦公樓里安靜得出奇。
阮知秋走進辦公室時,時瑜已經醒了,他半倚在抱枕上,正在醒神。
「怎麼不再睡一會兒?」阮知秋走了過去,坐在時瑜的邊上,替他揉著酸脹的肩。
「往下面一點,那裡也好酸。」時瑜小聲道。
阮知秋直接樂了,嘴上說著「你還真會使喚人」,但是手上的力道一點沒松。
「有點睡不著。」時瑜打了個呵欠,無奈道:「很困,但就是睡不著。」
阮知秋指尖的動作一頓,有些心疼道:「是我不好。」
窗簾沒有拉開,屋內的光線依舊昏暗,時瑜看不清阮知秋了表情。他轉過身,倚在阮知秋的懷裡,有些疑惑道:「你怎麼了?」
阮知秋嘆了口氣,「我也沒想到時珊珊是這個德行。」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我最開始就不會答應蔣教授的請求。」
「但是人都送到我這裡來了,我也不能駁了蔣教授的面子。」阮知秋的額頭抵在時瑜的肩上,喃喃道:「寶貝對不起,又讓你受委屈了。」
「你剛剛叫我什麼?」時瑜猛地抬起頭來,眼神中透著不可置信。
阮知秋沒有說話,只是用嘴唇輕輕地摩挲著時瑜的脖頸,一路向上,蹭著他消瘦的下顎。
時瑜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了,他的脖頸旁布著阮知秋滾燙的呼吸,二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時瑜的心思漸漸迷亂起來。
「知秋......」時瑜身體微顫。
阮知秋把時瑜完完全全地鎖進自己懷裡,閉著眼睛,貪婪地沉溺在著時瑜的味道里。
「寶貝,對不起。」他的聲音也開始發顫,「我也沒有辦法......」
時瑜一動也不敢動,他的脊椎骨被一物抵住,慢慢地發熱、發燙,慢慢地讓他眼神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