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瑜扶著牆猛地咳起來,喉嚨里全是血腥味,腹部的疼痛也讓他不得不蜷著身子,根本站不直。
時國川逼近了幾步,把時瑜攏在自己的影子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不是挺能折騰的嗎?」
「你有本事把阮知秋叫來啊?」他冷笑道。
時瑜瞪著他沒有接話。
時國川環著手臂,一字一頓道:「珊珊的工作,你儘快解決,最多給你三天時間。」
「阮知秋對你不錯吧?」時國川一張張翻看著手裡的照片,偶爾咂一下嘴,「只要你開口,他一定不會拒絕你。」
時瑜沒有接話,時國川也不搭理他,一個人自顧自地說道:「還有相親。」
「這麼長時間,你應該忘了,但是我還沒忘。」
「時峰也沒忘。」時國川挑眉看向他。
時瑜的胸膛一起一伏,因為疼痛,他不得不緊緊地扣著牆皮,指甲摩擦著牆皮,發出刺耳的聲音。
「你也就這麼一地女利用價值了。」
時國川說完就往巷口走去,走了幾步還不忘朝時瑜揚了揚手裡的照片,威脅之意極為明顯。
時瑜再也支撐不住,緩緩地坐在地上。劇烈而纏綿的痛意已經徹徹底底地占據了他的大腦,他連呼吸都是緊張的。
突然一聲慘叫讓時瑜的意識清醒了幾分,他微微抬頭,模糊的目光悠悠地落在巷口。
時國川好像被人圍毆了?
剛剛那聲慘叫是他發出來的嗎?
是誰在打他?
時瑜已經沒有力氣多想了,他的思緒慢慢的、慢慢的變的混沌模糊,眼前的景象也一點點的虛化了,緊接著,他的身旁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夾雜著男人氣喘的聲音。
「小魚?小魚?小魚!」
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可是時瑜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
阮知秋抱起時瑜匆匆地往巷外跑去,時瑜在恍惚間掀開了一點眼皮,阮知秋的身影在他眼前晃動,他努力抬手拉了一下阮知秋的衣領,阮知秋果然停住了腳步。
「小魚?」
「別......別抱......別抱我。」
「待會出去被人看見不好解釋。」時瑜沒有力氣把這句話說完,只能緩慢地朝阮知秋比著口型,目光懇切又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