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阮知秋格外蠻橫,就像是由內到外換了個人似的。
明明只有唇齒相碰,阮知秋沒有碰他,沒有抱他,兩隻手有些不知所措的壓在床單上,時瑜的手臂無處安放似的攤在身側,可是時瑜就是覺得,此時此刻的阮知秋比以前的任何時候,甚至是淮臨的阮知秋,都比不上他自此此刻的強勢。
可是他吻得又很克制、很溫柔,就像是用盡了全力,卻在最後關頭淺嘗輒止。像是很用心地對待一個寶貝,想要讓這個寶貝開心。
吻了許久,吻到時瑜的唇都腫了幾分,阮知秋才向難捨難分似的放開時瑜,而眸底卻是波濤迭起。
「還要來嗎?」他輕聲問道,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著時瑜的臉頰,好像要把時瑜的每一個微表情都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腦海中。
「我不想躺著。」時瑜小聲地嘟噥著,眼睫輕顫,目光微微有些失神。
阮知秋自然而然地1牽起時瑜的手,試圖把他從床上拉起來。
時瑜的手比他的手小一點也要短一點,但是手指修長,手腕也很細,阮知秋一隻手就能鉗住時瑜兩隻手腕。
他盯著時瑜細白的手腕,喉結又忍不住上下滾動了幾下。而然時瑜現在連保持絕對的清醒都是難上加難,一點都沒發現阮知秋灼熱的目光。
時瑜借力站了起來,阮知秋一轉身,輕而易舉地將時瑜的雙手壓在他的頭頂上。
時瑜的目光失焦,手指自然的屈伸,還會因為情緒的變化,微微變動手指,卻狠狠地刺激著阮知秋的視覺神經。
阮知秋低下頭,呼吸又重了幾分。
「你後悔嗎?」他在時瑜的耳邊呢喃著。
而字句傳到時瑜的耳朵里,就像是隔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模糊不清,他抬起眼眸,直愣愣地看著阮知秋,雙唇微張,只能發出一些不成調的音節。
「你後悔嗎?」阮知秋又問了一遍,這一刻他就像是一個倔強的小孩,不得到想要的回答就絕不會善罷甘休。
時瑜搖了搖頭,「我不後悔。」
「我永遠不會後悔。」
「阮知秋,我好喜歡你,在淮臨的時候我就好喜歡你。」時瑜說著說著,眼角緩緩地淌下了幾滴清澈的淚水,流到唇邊,順著唇角流進嘴裡,有些咸澀。
阮知秋低頭吻乾的淚痕,呼吸也跟著顫抖起來。
「那我要開始了。」
阮知秋的技巧突然變多了,他舔舐著時瑜的上唇,然後慢慢到下唇,時瑜的整個都變得濕潤後,他卻不急於加重這個吻。
他的唇忽而移到了耳朵上,然後一路向下,在時瑜從鎖骨處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淺淺的牙印,
時瑜的呼吸變得越來越粗重,身體也變得越來越軟,摟著阮知秋也越來越緊。
就在阮知秋準備重新吻上時瑜的唇時,時瑜突然像後躲了一下,不讓阮知秋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