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通知他了,剛剛他好像在做收尾工作,按理說應該快來了。」
阮知秋聽完那人的陳述眉頭擰的更深了。
「夏長年呢?」阮知秋掃過人群,目光掃過江易時,後者明顯瑟縮了一下,然後朝一個方向挑了挑眉,阮知秋起身快步走了過去。
「時瑜呢?」他的聲音很冷,冷到他周圍的一片都瞬間噤聲。
「在......在那邊......」夏長年嚇了一跳,磕磕絆絆地說道。
阮知秋明顯是生氣了,按照經驗來說,後果很嚴重。
「帶我去。」阮知秋頓了頓,指尖掃向老余,「你也跟上。」
「剩下的人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夏長年和老餘一路小跑,阮知秋大步流星地跟在後面,三個人誰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有急促的腳步聲,空氣幾乎都凝固了。
時瑜躺了很久,終於感覺身上有了些力氣,便掙扎著坐了起來。
他的後背被石頭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傷口有些深,時瑜的栗色毛衣上的好大一片都被染成了暗紅色。
時瑜喘著氣扶起梯子,正準備找人求助時,一隻大手毫無徵兆地鎖住了他的手腕。
「阮知秋?」時瑜低呼一聲,眼睛都涼了幾分。
夏長年和老余腳步一頓,面上閃過一絲驚恐,但很快就被時瑜身後的血跡嚇了一跳。
「叫救護車。」阮知秋彎腰把時瑜掉在地上了羽絨服撈進懷裡,然後二話不說把自己的衣服脫下披到時瑜身上。
夏長年和老余幾乎是同手同腳的離開了。
「再堅持一會,救護車馬上就來了。」阮知秋緊緊地握著時瑜的手,幾乎比他還要緊張。
「我沒事,就是劃了道口子,看著嚇人而已。」時瑜靠在阮知秋的肩上,喃喃道,「我們這是不是心有靈犀啊?」
「我剛想去找你呢。」
阮知秋揉了揉時瑜的頭髮,把他髮絲間的雜草剝下來,柔聲問道:「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摔成這樣?」
「我不知道。」時瑜苦笑了一聲,「梯子的螺絲突然鬆了。」
「也可能是我沒站穩吧。」
阮知秋摟著時瑜的手微微收緊,眼神落在摔在一旁的梯子上,陷入了沉思。
「老大,救護車上不了山,您看......」夏長年的聲音里透露著濃濃的焦急,哪怕她再怎麼沉穩,遇上這種情況,也亂了手腳。
「小魚,哎不,時瑜還能堅持嗎?」她的聲音越來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