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阮知秋深吸了一口氣,「但是沒有板上釘釘的證據。」
「其實我們可以換一個思路。」陸清河又沉默了許久後才接著道:「如果沒有證據,我們為什麼不讓時珊珊自己承認呢?」
阮知秋目光微動。
突然,客廳的燈亮了。
阮知秋猛地一回頭,發現時瑜光著腳在廚房找水喝。
「先掛了。」說完,陸清河那邊只剩下了忙音,他一臉黑線地把手機扔到沙發上。
「怎麼醒了?」阮知秋一路笑跑過去,一把抱起時瑜,「不是說了不能光腳嗎?著涼了怎麼辦?」
時瑜沒有搭理他,埋頭大喝幾口水後,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餓不餓?」阮知秋心頭微微發緊,「我給你下點面,好不好?」
「我想吃小餛飩。」時瑜舔了舔嘴唇。
緩過勁來後,時瑜只覺得又渴又餓,全身上下的骨頭就像是散了架似的,從臥室到廚房,就這麼幾步路,他走起來腳底都打飄。
「又讓你擔心了。」時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眼底透著濃濃的疲憊。
阮知秋把他放到沙發上,又把客廳的暖氣調高了幾度,「什麼擔心不擔心的,看會電視,待會吃夜宵。」
「阮知秋。」時瑜忽而叫住了他,「時峰來北安了。」
「我猜他可能想把他的產業往北安遷移。」
「據我所知,他的公司和知逾的業務有一部分是重合的。」時瑜輕輕地喘了幾口氣,「我覺得他可能會給知逾下套。」
阮知秋盯著時瑜看了好幾秒,最後輕輕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他站在原地,過了兩秒突然上前兩步,俯身吻住了時瑜的唇。
阮知秋吻得激烈,時瑜虛摟著阮知秋的脖子,睜大了眼睛,在那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情到深處時,阮知秋卻沒有加深這個吻。他放開了時瑜,眼睛裡卻含著綿綿情緒。
「小魚,你怎麼會這麼好?」
阮知秋摟著時瑜,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
明明害怕的是他、受傷的是他、被刁難被恐嚇的是他,到頭來時瑜卻在擔心知逾。
阮知秋一時間不知道是心疼還是高興。
他胡亂地撫摸著時瑜的後背,幾乎要把時瑜揉進自己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