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時瑜頓了頓,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撐著半個身子,「我想起來了。」
「幸好你提醒我了。」
時瑜說著就鑽出被子,卻被阮知秋按了回去,「冷,我給你去拿衣服。」
「蓋好。」他把被子往上面拽了拽,只允許時瑜露出一個腦袋。
時瑜哭笑不得,乾脆坐起來,裹著被子看著阮知秋在他面前忙前忙後。
「阮知秋,我餓了。」時瑜剛剛套上毛衣,肚子就不爭氣地叫了起來。他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看著阮知秋。
阮知秋寵溺地彈了彈時瑜的腦門,又順手揉了兩把時瑜的頭髮,時瑜原本亂糟糟的頭髮更加凌亂了。
「你幹什麼?」時瑜氣鼓鼓地拍開了阮知秋的手,「我的頭髮這麼好玩嗎?」
「已經要被你揉成雞窩了!」
阮知秋只是笑,溫柔之意快要從唇邊溢出來了。
「你想吃什麼,我去做。」
「糖餅。」時瑜脫口而出,「我好久沒有吃過了。」
「後來吃到的沒有你做的味道好。」時瑜吐了吐舌頭,試探地問道,「麻不麻煩呀?」
阮知秋咬了咬後槽牙,笑的痞里痞氣,「麻煩啊,你可真難伺候。」
「等著。」
阮知秋進了廚房,時瑜屁顛屁顛地跟在阮知秋後面,搬了個板凳,乖乖地坐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盯著爐灶。
「先去喝點粥。」阮知秋一邊揉著面,一邊招呼著時瑜,「餅烤好得要一會,別把胃餓壞了。」
時瑜搖搖頭,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想留著肚子吃糖餅。」
「你要做小一點哦,太大了不方便吃。」
阮知秋不留痕跡地勾了勾嘴唇,但卻佯裝生氣道,「你就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
時瑜撇撇嘴,溜出廚房跑到院子裡,幫著蘇清秀搭理花草。
「小魚啊。」蘇清秀背著手,笑眯眯地晃到時瑜身邊,「外婆問你個事哦。」
「您說。」時瑜動作一頓。
「你和知秋,到底是怎麼個事啊?」蘇清秀頓了頓,「我聽知秋說,你離開這兒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和他聯繫了。」
時瑜猶豫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解釋道,「當時我家裡出了點事,原來的朋友斷了聯繫。」
「但是很巧的是,我實習的時候陰差陽錯進了知秋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