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趁著阮知秋找藥的間隙,時瑜打開陽台的玻璃門,把已經自閉的毛球摟在懷裡。
「來,跟爹說說,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
「喵~」
「有沒有吃到罐罐?」
「喵~」
「你咋又圓了一圈?球哥你要減肥了。」
「喵喵喵!」
「好好好,我不說你了,咱們不學你媽。」
話音未落,陽台門便被打開了,阮知秋端著杯子倚在門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時瑜。
時瑜:......
大難臨頭,在劫難逃。
時瑜吃完飯後,便被阮知秋推進房間裡,「勒令」他好好休息。
「對接的工作需要我審批,你先睡,我晚一點就來陪你。」阮知秋從時瑜背後環著他的腰,下巴在時瑜的頭頂使勁蹭蹭,一副難捨難分的樣子。
時瑜哭笑不得,將阮知秋請出了房間門,「就一道門,別搞得像生離死別的。」
阮知秋離開後,時瑜便迅速打開電腦,拿出數位板開始繪圖。
他和夏長年交流過,下一季的主題在年前就確定下來了,時瑜準備早點開始。
或許是精神狀態不太好,時瑜時長感到恍惚,就像現在,他總是頻頻出錯。繪圖最忌諱的就是反覆修改,可是時瑜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突然和自己較上勁了,在數位板上猛畫了幾下後,毫不留戀地把所有的圖層全部刪除了。他盯著空白頁面微微失神,慢慢地眼底聚焦上了一層痛苦。
時瑜在次提筆,可是他根本找不到合適的感覺,就連草圖都畫的磕磕絆絆。
阮知秋和時瑜提過一嘴,春節過後,知逾會有好幾個大生意,到時候會非常忙碌。他從未主動和時瑜提起過公司的事情,但時瑜清楚的看見阮知秋眼睛裡有光。
時瑜知道他真的很在乎這件事。
和阮知秋在一起這麼久,一直是阮知秋在照顧他、遷就他,時瑜知道自己有時候在無理取鬧,但是阮知秋從未責怪過什麼。
總歸要替阮知秋分擔點什麼。
時瑜研究過下一期的主題,正好是他最擅長的「國風」部分,在淮臨的時候他就構思好了細節,準備回北安速戰速決。
只是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完全畫不下去。
時瑜用力喘了幾口氣,心情緩和了一點後,再次拿起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