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秋的眼神閃爍了幾下,最後輕輕地點了下頭,「好,我答應你。」
「這段時間我會安排你去雲峰『出差』,那裡離北安比較遠,劉國勝很難找到那裡,在事情解決之前,你要想辦法保證自己的安全。」
馮今用力地點點頭。
她把自己收拾整齊後,認真地和阮知秋和時瑜的道謝。
「好好生活。」時瑜朝她微微一笑,「你也算是幫了知逾一個大忙。」
馮今離開了,時瑜站在玻璃門後注視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的拐角處,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辦公室里剩下他和阮知秋二人。
「現在怎麼辦?」時瑜不放心的問道。
阮知秋輕叩著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的目光落在窗外,只留給時瑜一個泛著冷意的側臉。
「你生氣了嗎?」時瑜小心翼翼地挪過去,「你剛剛的眼神好嚇人。」
「是我說錯了什麼話嗎?」
阮知秋把時瑜攬進自己懷裡,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你的小腦瓜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麼?」
時瑜往阮知秋的懷裡蹭了蹭,「我這是在擔心你。」
「你相信馮今說的話嗎?」時瑜不放心地問道。
阮知秋不留痕跡地點點頭,半晌後,他又悠悠地開口道:「這件事是我沒有處理好。」
「為什麼?」
「我不應該讓馮今用她的尊嚴去證明她的清白。」阮知秋閉了閉眼,「明明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但是我卻選擇了最不合適的那一種。」
「不要自責。」時瑜捏了捏阮知秋的掌心,「換一個人遇到這樣的事,他不一定會做的比你好。」
時瑜搬過阮知秋的臉,帶著一點無理取鬧的意味道:「看著我,聽我說。」
「我覺得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時瑜認真道,「馮今的情緒在崩潰的邊緣,但是你努力地穩住了她的情緒,沒有讓她更加崩潰,這是其一。」
「而且馮今穿那件衣服,說明她已經做好了這方面的準備。」他停頓了一下,接著道:「而且家暴行為是板上釘釘的,關鍵時刻能給劉國勝致命一擊,更何況馮今一開始就沒有和我們隱瞞這一點。」
「第三,你讓她去休息室平復心情,這就是在很好地保護她,因為那個時候,她需要私人空間。」
時瑜的眼睛亮晶晶的,他抬著頭,認真地觀察著阮知秋的反應。
他看見阮知秋的唇角不可控制地勾了一下,才放心地開口接著道:「你總是讓我別多想,但是你鑽的牛角尖也不比我少啊。」
阮知秋笑著嘆了口氣,把時瑜摟的更緊了,「你啊,真拿你沒辦法。」
「如果你真的想對馮今表達歉意,倒不如速戰速決。」時瑜認真道,「明天是我第二次找劉國勝對接的日子,我可以幫你去探探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