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淵嘆了口氣問他:「腿疼不疼,身上還有哪疼?醫生檢查不到的一定要說。」
他忍著痛說:「不疼,」說完之後又反悔了,沒骨氣的說「其實有點疼。」
電梯緩緩上行,江成書突然開口:「一對白人夫妻,結婚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孩子,但是出生時,孩子的皮膚竟然是黑色的,丈夫就埋怨妻子說,都是你不好,你非要關燈不可。「
宋時淵沒忍住,「噗呲」笑了:「誰教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一個大學老師成天不好好做研究,都在想寫什麼?」
江成書輕笑著說:「大學老師怎麼了,難道沒有聽笑話的權利嗎,前兩天秦川跟我講的。」
說完,氣氛有點不對,半天宋時淵才冷冷的說:「以後離那小子遠點。」
江成書意興闌珊,隨口問他:「為什麼?」
「他看你的眼神不對勁,你沒發現嗎?」
電梯到了17樓的病房,宋時淵把他推進病房裡,抱到床上。
宋時淵在床邊坐好,江成書還在想著剛才的話:「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吧?」
他冷哼一聲說:「我說的話你給我聽清楚了,那孩子跟個人精似的,你離他遠點。」
這時宋時淵的手機響了,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他看了看床上面色慘白的臉,對著電話說:「改天吧。」
宋時淵坐在床邊,彎下腰,江成書昏昏欲睡。
「你回去吧,明天還要工作。」
宋時淵應了一聲,卻轉身去把門鎖了。
江成書慌忙用手臂擋他「你做什麼?」
宋時淵邪魅一笑說:「看不出來嗎。」
宋時淵吻他的額頭,溫和的看著他,眼底的疼惜和愛護不加掩飾,這讓江成書心裡有某種不可言說的想法。
他問:「你喜歡我嗎?」
宋時淵回答說:「喜歡。」
過了兩秒,江成書又問:「那為什麼還要和…「
宋時淵覺得現在的對話非常熟悉,好像多年前他也問過。
「都不重要,我心總是在你這裡的,這不就夠了嗎。」
真的夠嗎?
江成書的心跳如擂鼓一般,多年前當江成書想把後半生都依託給這個男人時,他在「人間」親眼看見了,他當時紅著眼睛問了他同樣的問題,他的回答幾乎一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