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想像到,宋時淵應該自成年以後便沒再幹過這事,他身邊從來不缺能解決需求的人,他現在為他忍著,他為他作出的改變,自己本應該有些欣慰,但是他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如果宋時淵能明白的早一點,再早一點就好了。
宋時淵打開洗手間的門,回到屋裡,發泄完欲望的他顯得平靜了不少。
外邊的雨聲漸停,屋裡安安靜靜,他聽到江成書均勻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兒,宋時淵輕輕的說:「小書,我會改的。」
江成書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
宋時淵見他沒有反應,於是又輕輕的問了一句:「小書,你睡了嗎?」
他不敢回答,他怕一開口,聲音里便會泄出哽咽。
窗外微弱的光線打在小旅館的牆壁上,空氣中水汽濃重,這一夜誰也沒有再說話。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江成書有一瞬間的恍惚,無意識的往身旁溫暖的胸膛里擠了擠,但很快他反應過來不對勁,揉著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翻身的動作和響動,吵醒了宋時淵,他眉頭緊鎖的翻了個身。
江成書看了看房間另一邊自己的床,床上空無一人,而宋時淵的床上擠著他們兩個人。
宋時淵神智也逐漸清醒,他看到身邊是江成書時,臉上的表情瞬間從懵懂變成了欣喜,好半晌才說:「原來昨晚不是做夢啊。」
江成書警惕的問:「我怎麼跑到你床上來了?」
宋時淵說:「昨晚你夢遊,腿不方便還硬是扶著床頭櫃爬到我床上,我不讓你上來,你一巴掌就呼我臉上。」
他可從來沒有夢遊的毛病,不過他恍惚記得昨晚做了個夢,夢裡他想回家,但是對面總有人擋著他的路,然後他氣的把人按在地上扇嘴巴。
扇完了又心疼的抱著親了幾口當作道歉。
他回憶到這裡時,不禁臉紅到脖子。
宋時淵也坐起身,一張標間的單人床擠著兩個成年男性,多少有些窘迫,他伸了伸懶腰,便起身下床。
江成書早上第一件事,便是想放水,但是無奈,他的腳行動不方便,他開始嘗試扶著床,一點一點的往衛生間挪,宋時淵看他的樣子,覺得很滑稽。
於是走過來,扶著他的胳膊,把人扶到了衛生間門口,他剛要和他一塊進去,江成書警告說:「你別進來。」
宋時淵滿臉關切的問:「你一個人行嗎?」
他想,再不行,也不可能讓宋時淵站在他旁邊看著他方便,那樣他不如憋死算了。
江成書一會兒要去上課,宋時淵上午要去準備接受採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