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跟他的時間雖不長,但也是知道他的脾氣的,平靜的語氣並不能代表什麼,現在的宋時淵渾身散發著低氣壓。
方澤畏畏縮縮的說:「宋哥。」
宋時淵又一次狠狠的重複一遍:「我讓你拿出來?」
方澤被他這一吼,嚇得手腳直發抖,他把手從褲兜拿出來,手心裡全是汗。
方澤把東西交到他的手上,他看了看手上的東西,氣的太陽穴直疼,接著一腳就踹在了方澤的肚子上。
方澤身體摔出去,後背狠狠的撞在了走廊盡頭的牆上,他趴在地上半天,之後掙扎著起身,爬回來跪在宋時淵的腳下,眼淚流了滿臉:「宋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宋時淵盯著他說:「你幹這個多久了?你就這麼缺錢嗎,當時我給你的錢都哪去了。」
方澤跪在地上說:「宋哥,就這一次,以後我真的不敢了。」
宋時淵狠狠捏著手裡的東西說:「今天我就當沒看見,不過你以後也別來上班了,我這容不下你了,你也是跟過我的人,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別的事兒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個不行,你忘了嗎?」
方澤嚇壞了,也後悔了,他之前混過別的場子,他人長得並不算太出眾,在一眾少爺里頂多算是清秀,還總愛自作聰明的搞些小動作,出了「人間」,他怕再難找到份薪水這麼豐厚的工作。
他雙手抓著宋時淵的褲腳哭喊著:「宋哥,你別趕我走,求求你了。」
宋時淵想了想說:「宋承知道這事嗎?」
他低著頭不敢回話,宋時淵明白了,嘴裡罵了一句,之後對身下的方澤說:「收拾東西,趕緊滾。」
宋時淵的包房裡,宋承一進門,他就把那袋東西狠狠地扔到宋承的臉上。
東西掉到地上,宋承俯身從地上撿起來。
他問:「我當時給你錢開這個會所的時候,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宋承揉了揉剛才臉上被砸中的地方:「老宋,你也知道,咱們做這個行業的,多多少少都會有點......」
他沒等宋承說完,狠辣的眼神直視過去,宋承這麼多年都懼怕宋時淵,他沒再敢說下去。
宋承心虛的解釋道:「我也是看這小子最近手頭挺緊張的,就沒太管他。」
宋時淵說:「你不管他,你等著有人來管咱倆嗎?你想蹲大牢,別帶上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