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開始的,虞添識在不算短暫的痛楚過後逐漸恢復理智,內心一片悲涼。
沈定轍起初帶著負氣心理,找到感覺後半是懊悔半是興奮。
沒人說話,沒人喊停,他們像兩隻鬥獸做著較量,似乎誰先開口誰就輸了。
最後,精疲力盡的兩人躺在凌亂的床單中平復,沈定轍氣焰全消,「那個,你還好吧,抱歉,第一次,不是很熟。」
虞添識故作尋常,扯過床圍裹住身體下床:「沒什麼不好,能跟我回去了嗎?」
「嗯。」
洗手間門一關,虞添識趴在馬桶前乾嘔。
賤,真賤啊。
有很多辦法帶他回家,偏偏選了最賤的一種,這跟會所少爺又有什麼區別。
從洗手間出來,虞添識回復淡漠,「走吧。」
「對不起,今晚的事……」
虞添識打斷他:「今晚什麼都沒有,沒什麼。」
沈定轍咬牙,笑著,「行,沒什麼,權當遊戲。」
「嗯。」
很痛,坐車經過一段超長減速帶地段,虞添識痛的後背冒冷汗,沈定轍問:「怎麼了?」
虞添識搖頭,不想說話。
回去後各回各房間,沈定轍明顯有話要說,虞添識沒有力氣應付他,回房間倒在床上,哪哪都痛,太疼了,身體上的,心靈上的。
放在心底喜歡了那麼久的人的,以這樣的方式跟他發生關係,一切都亂了。
這一覺睡的渾渾噩噩,阿姨關切地聲音自門外傳進來:「小識啊,你沒事吧,可以吃飯了,叫了你好多聲了,阿姨能進來看看嗎?」
虞添識只覺得渾身像是穿著羽絨服從水裡撈起來,又沉又濕,頭更是,稍微動一個,腦子像是要爆炸,「阿姨,我馬上下來。」
一開口,嗓子似塞了砂紙,乾的厲害,身體發出強烈信號告訴他,他生病了。
撐著下樓,喝了半杯溫開水,喉嚨這才緩解,沈定轍不在,阿姨端好菜出來:「小識啊,你臉怎麼這麼紅?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嗯,有點發燒。」
「藥箱有藥,我去給你拿,你先吃點東西,吃完再吃藥,省得傷胃。」
「阿姨,謝謝。」
「不謝,你一直照顧我,我感謝你還差不多。」
見阿姨只擺出他的碗筷,虞添識問:「沈定轍呢?在樓上睡覺嗎?」
「沒呢,倒是你,睡了四五個小時,阿轍少爺出去了,出去到現在可能有一會兒了,他也沒說要不要在家吃,飯留在廚房了。」
昨晚失去思考衝動過頭,想著能讓他能回歸正途,今天還是原樣,「阿姨,不用留了,收了吧,他不會回來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