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轍說:「那就好,我有事,掛了。」
虞添識在路道中間站了很久,不明白他打這通電話的意義,說兩句無關痛癢的廢話,又趕時間似的掛電話。
晚餐沒吃,被他的電話擾的胃痛。
新的學校一切都是新奇的,教學樓,階梯教室,環形圖書館,超四層樓的食堂,四人間宿舍,虞添識看著新的一切,努力調整狀態。
他學的建築學,不是因為熱愛,而是基建相關畢業後好找工作。
沒有跟沈定轍聯繫的第一周,時間過的很慢,慢到虞添識反應遲鈍,花近一周時間才記住舍友的臉與名字。
第二周,沈定轍沒有聯繫過虞添識,虞添識也沒主動發信息,好像生命中原本就沒有存在那個人,虞添識逐漸從患得患失中走出來,心裡的空洞慢慢被新鮮事物填補。
一個月過去,虞添識從沈定轍朋友圈看到他的新朋友,新朋友跟他一樣喜歡網球喜歡跑步,新朋友跟他吃遍A大所有小吃。
兩個月過去,沈定轍已不再頻繁更新朋友圈,虞添識也戒掉每晚睡前翻他朋友圈的習慣,期間他們一次也沒聯繫過。
虞長青在一次視頻通話中問虞添識是不是身體不好,臉色不對,人也瘦了不少。
虞添識很認真的照鏡子,瘦了八斤,失眠成為常事,戒掉翻沈定轍朋友圈容易,戒掉不想他不念他還需要一點時間。
熟悉大學生活後的第一件事是找兼職,虞添識找了份列印店兼職,每晚兼職兩小時,包打字、複印、列印,工作時間很忙,下班倒頭就睡,忙碌的時間一點一點治癒著他。
這天,學校出了件大事,二號食堂有人投毒,大批學生中毒,舍友之一也因為吃了二號食堂的菜導致又吐又拉,救護車來了一輛又一輛,拉走的學生不計其數,學校緊急開會,安撫學生的同時警告學生不允許在網上亂傳消息,學校給的說法是豆角沒熟導致中毒事件。
可今天中毒的大部分人沒有吃過豆角,管得了大部分人管不了小部分,小部分同學將中毒畫面及救護車拉人拍下發至各自的高中群、初中群,越傳越誇張,就連虞長青都知道了,打了個電話過來問虞添識,說景致逸那裡得到的消息。
學校全面停課,食堂被封鎖,校內泡麵售罄,為防止學生亂發消息,校內斷網,附近信號屏蔽,點不了外賣的大夥怨聲連連,虞添識吃了點麵包,想著明天再出去買。
沈定轍從同學轉發的視頻中看到C大食堂被投毒一事,事情越傳越誇張,說是投的毒為鼠毒強,沈定轍搶過手機,跟同學確認:「是C大嗎?」
同學給出百分百答案,「這還有假,我發小,中毒者之一,現在還在醫院呢。」
沈定轍趕緊打給虞添識,奇怪的是電話一直不通,越想越不對勁,跟輔導員請假後連夜趕往C大所在的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