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有個朋友,我帶他來吧。」
「行呀,跟你一塊兒搞項目的那個?」
「對,高佑洋,我跟他商量下,晚點給你答覆。」
高佑洋本來興趣不大,「會不會不太好啊,你發小,我又不認識,去了你一忙我就要落單了。」
「虞添識也在,你正好跟他作伴,他也是常落單的那個。」
高佑洋眼前一亮:「添識也去?那算我一個。」
沈定轍眯眼:「怎麼一提到虞添識,你這麼興奮?」
高佑洋偏頭撓後腦勺:「很久沒見了,想跟他見見。」
確定後沈定轍給虞添識發微信,講了他跟高佑洋當伴郎的事,虞添識回了個「嗯」字。
曾墨陽婚禮前兩天,沈定轍帶著高佑洋回到鵬城,高佑洋想約虞添識吃飯,虞添識委婉拒絕,說是在小叔店裡幫忙走不開,高佑洋轉頭問沈定轍:「添識小叔的店你知道在哪嗎?」
沈定轍將他送到清吧,自己去曾墨陽家幫忙,婚前事宜多,正是缺人手的時候。
曾家忙著一團,最後關頭曾墨陽一朋友告訴他車壞了,車隊以十輛黑色賓利打頭,湊十輛黑色賓利不是易事,朋友的突然壞了,要麼數量減為8台,要不臨時租或借一台,結婚的車必須雙數,曾墨陽媽媽一臉不高興:「十台多好,寓意十全十美。」
沈定轍勸他們別急:「我家有一台,我回去看看。」
沈明舜有一台黑色賓利歐陸一直停在自家地下室極少使用,梁秋儀在客廳插花,見他回來噓寒問暖,得知他回來借用沈明舜的車,找出鑰匙給他:「他這段時間一直用這台車,聽說車一直放著不開容易壞,現在換著開,不用跟他打招呼,後面我再跟他說,借下車而已,你不用打他電話。」
免得他倆又吵起來,梁秋儀經過一場大病整個人平和許多,遇事總想著溫和以對。
將車開去洗車店,沈定轍站在一邊等:「裡面也洗,順便消個毒。」
工作人員收好車內物品裝在一個籃子放到桌上:「先生,您的物品先放這裡。」
沈定轍盯著手機,抬頭無意一瞥,看到籃子上放著的一疊紙張,紙上寫滿字,字跡很是眼熟。
果然,是虞添識的字跡。
虞添識習慣性寫字帶鉤,當初為了糾正,他還練過一段時間硬筆字,字是寫好看了,這個毛病依舊沒徹底改下來,很多特定字依然帶鉤。
幾張翻過去,沈定轍確定他寫的是劇本,腦子裡閃過一道靈光,沈定轍翻看沈明舜工作室的微博,半個月前他的工作室發布一條新電影籌備動態,電影名《單羽鳥》,故事簡介與手裡拿著的手稿中幾乎一致,翻到最底下,編劇署名沈明舜,並有一行字,寫著故事出自沈明舜,靈感來自一隻沒有羽毛的鳥。
沒有羽毛的鳥,沈定轍曾跟虞添識在老家待過一段時間,他們救過一隻破殼沒多久被風吹落地的小鳥。
沈定轍憤怒地找到沈明舜,沈明舜看見他手裡的手稿,清空辦公室,責問沈定轍:「我很忙,我以為你出社會了能懂規則,你這樣突然闖進來打亂了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