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你不是很早就知道我喜歡你嗎?你一直裝不知道,其實你應該更早知道的,我不會無緣無故想跟你上床,我只是不想你跟我以外的人上床,我去照顧你,是因為喜歡你,你每次來找我,我配合你是因為喜歡你,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
「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是我蠢,我賤,你可以走了,只要一看到你,就想到曾經犯賤的我,我請你,求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別關門,我是想告訴,我也可以愛你。」
「那你為什麼以前不愛呢,十七到二十二,五年,我喜歡你五年,你這五年從來沒有感受到我的愛意,還是你根本不想知道我的愛意,你現在是在施捨我嗎?」
沈定轍急切的想證明他也可以愛虞添識:「不是,我可能很早就喜歡你,只是我自己不知道。」
「不可能的,喜歡一個人不可能不知道,你只是把我當成你的一件所有物,你自信我會永遠屬於你,有一天你突然發現這件物品有自己的意識,你開始著急,這不是喜歡,是占有欲。」
「不是……」
虞添識冷冷打斷他:「你還記得你欠我的生日願望嗎?第二個願望:我希望永遠不要再見到你。」
門被關上,沈定轍定在門口,消化著虞添識的每一句話。
虞添識在機場的咖啡廳與高佑洋見面:「對不起,真的很抱歉,那天是我口不擇言了,我本意不是針對你,讓你難堪了。」
高佑洋點頭:「我明白的,是我沒有先了解情況,你……你別太自責。」
「謝謝。」
「我們還是朋友嗎?」
虞添識認真回道:「是。」
沈定轍醉在景致逸的家裡,身上的傷青一塊紫一塊,幾天沒吃飯,頭痛,牙痛,胃痛一起涌過來。
虞添識的電話再也沒能打通,信息石沉大海,換著手機打,依舊不通。
景致逸拖著他去看醫生:「別死我家裡,你在這裡待了五天了,連帶著虞長青都拉黑我了,他的清吧也不讓我進了。」
急性腸胃炎,醫生要求住院,沈定轍摸著臉頰:「醫生我牙痛是怎麼回事?」
「掛牙科。」
這一住就是五天,五天,牙一直痛,睡覺痛,吃飯痛,痛得他每分每秒異常清醒,清醒的時候他一直在想虞添識,想他喜歡自己的每一個細節,想他十七歲的時候喜歡自己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出院當天立馬掛牙科,智齒發炎,醫生叮囑他等炎症消下去過來拔牙。
當晚去找虞添識,敲半天門沒人應,房東老太太在一樓對著他罵:「敲鬼啊敲,那屋人不在,退房搬走了,有事不會打電話?敲敲敲,敲你腦袋。」
轉去虞長清的清吧,跟景致逸說的一樣,被攔著不讓進,服務員對著手機與他的臉來回看:「老闆說了,長這張臉的恕不接待。」
一連三天,沈定轍每天到清吧門口詢問,沒有一次能進去,虞添識電話還是不通,托景致逸聯繫虞長青,一樣被拉黑。
景致逸安慰他:「別擔心,虞長青也不見了,那就說明沒事,應該是陪他出門散心了,虞長青是個有分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