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人宿舍,單人床,沈定轍渾身發燙,燒的迷迷糊糊的,被虞添識扔在沙發上:「你真的是自找的。」
想想又苦笑,何必挖苦他,又何嘗不是曾經的自己。
沈定轍掙扎著起來,大方坦白:「看來苦肉計最管用。」
虞添識丟過去兩顆退燒藥:「我只是不想公司陷入輿論,我不希望你出現在死在我們公司門口的社會新聞里。」
沈定轍艱難下床,打開箱子,拿出臘肉臘腸:「這是你家鄉的臘肉,你大姑親手做的,她說跟奶奶做的味道一樣,我想你應該會想念,給你帶了過來。」
聞著熟悉的香味,虞添識語調柔下來:「你見到我大姑了?」
「見到了,她很掛念你,我也去給奶奶燒香了,奶奶給我託夢說會保佑你。」
香腸是花大價錢跟大姑的兒子買的,大姑想送,她兒子罵虞添識白眼狼,沈定轍差點動手,最後付錢是付現金,手一抖,十塊五塊的現金散落一地,他拎著臘腸走人,大姑兒子撅著屁股在村口撿錢。
「謝謝。」
這還是重逢以來虞添識頭一次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跟他說話,沈定轍開心的病好一半,用著委屈撒嬌的語氣:「我今天一天沒吃東西,有吃的嗎?」
他看到虞添識宿舍有電飯煲電磁爐,陽台放著青菜和面,他以為至少能討碗面吃。
虞添識收好臘肉,從柜子翻出兩包泡麵:「太晚了,你只能吃泡麵。」
泡麵啊,泡麵也行,沈定轍想著,「你能幫我泡嗎?」
說話同時虞添識已經去燒水了,沈定轍慣會安慰自己:都是經過他的手,親手煮和親手泡沒太大區別。
吃完面,虞添識給他量了下體溫,「已經退燒了,你在我這邊休息,我去找同事借宿。」
「我睡沙發,你能不能留在這裡?」
虞添識抬頭看他:「你何必這麼執著?」
「那你呢,你以前喜歡我的時候,我沒給過你回應,你又為什麼執著?」
「你在我這裡得不到結果,我不會回頭,不想回頭看過去的路,不想重新回到那段痛苦時期。」
沈定轍緊張地拉他的手:「不會的,我會陪你,會試著去喜歡你喜歡的一切,只要你給我一個機會。」
虞添識抽回手,抱著被子拉開門:「不可能了,你明早回去。」
沈定轍抱著他的枕頭聞著他的味道,變態似的對著枕頭說話:「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喜歡你是一輩子的事,你喜歡了我七年,我追你一輩子。」
隔天,大雪覆蓋,路面全是雪,沈定轍說是天留人,虞添識淡淡道:「放心,沒有封路,天留人,人不留,基地的貨車正好要去市區,你跟貨車走,我已經打好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