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姐保持著職業微笑:「先生,入住必須登記身份證信息,並確認您本人與身份證信息一致。」
舒爾布打給堂哥,堂哥剛上高速。
只好帶舒爾布回家。
沈定轍去到一家成人用品店,在門口躊躇半天,戴上帽子、墨鏡、口罩掀開門帘進門,一進門指著展示櫃的一件男士透明睡衣:「要這個。」
店主指著柜子里舖著的幾根黑色帶子:「這個是跟你要的神衣配套的。」
沈定轍瞪著那幾根帶子:「這是什麼?這麼細的幾根帶子,綁手還是綁腳?」
店主是專業的,沒笑,一本正經教他綁法:「可以綁身上,你看,就這樣,哎,底褲就不用穿了,也可以只綁前面,綁完你還可以打個蝴蝶結,你要是想綁手也行,隨你發揮。」
饒是沈定轍臉皮厚,愣是聽得面紅耳赤,做賊似的抱著東西回家,上次送虞添識回家,鑰匙一直放自己口袋沒還,今天剛好派上用場。
虞添識還沒回,沈定轍當起田螺姑娘,替他收拾房間,整理好衣服,又讓酒店送來整套西餐,布置好蠟燭、紅酒、鮮花,雖然老套,重在儀式。
借用虞添識的浴室洗了個澡,穿上透明睡衣,說是睡衣,其實就是一層薄紗,上面套頭,下面像裙子,又不是裙子,由四片剪裁拼湊而成,前、後、左、右任意一面都能掀起來,那幾根黑色帶子折騰了半天,差點沒把自己捆成死結,隨便繞成倒三角形系在腰前。
沈定轍彆扭地扯著衣服,腦補著虞添識看到時的模樣。
終於,密碼電子音響起,沈定轍關掉燈,取下一枝白玫瑰插在胸口,迅速閃到門後,剛準備關燈給虞添識驚喜,門開了,門口站著兩個人。
虞添識整個呆住,沈定轍幾乎全裸,一手扶著牆,另一隻手向前舉著一枝玫瑰,笑容像是雕刻在他臉上,他本人像石像定格在門內。
舒爾布大叫:「啊,添哥,有變態!」
虞添識反應過來,拉上門,抱歉地對舒爾布說:「家裡出了點小狀況,你先在門口等我幾分鐘。」
撓撓腦袋:「他不會怎麼你吧?」
「不會。」
「那我在門口守著。」
推門進去,玫瑰花躺在地上,一前一後兩枝,虞添識看到桌上的布置,鮮花,紅酒,餐食,升起一絲愧疚:「你準備的?」
沈定轍眼神冰到能殺人:「他什麼時候來的?你為什麼把他帶回家裡?你知不知道我在家裡等了你很久,我在等你,你在陪別的男人。」
那點愧疚因著他咄咄逼人的語氣蕩然無存,虞添識:「好好說話,你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