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蕭璨嘴臉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余默當然知道蕭璨是故意的,可話已出口。君子重諾,最是不可能反悔的,便只能硬氣再應一次。
「回頭那些靈丹妙藥吃垮了你這雍王府,可別哭啊!」
蕭璨則回以自信一笑。
「便是舉天下養,又有何妨?!」
第11章 忠言逆耳
貴胄雲集的京城向來不缺熱鬧宴席,從開春以來,各家賞春宴、壽宴、婚宴便是輪番不停,今年夏日更是熱鬧非凡。
先是雍親王與襄陽侯府結親,再是雍親王二十加冠的生辰喜宴,天子又有意扶持胞弟,這生辰宴更是準備得比那些公府老壽星的壽宴還要氣派,自然這銀子也如流水般花了出去。眾人跟著沾些喜慶熱鬧之餘,少不得要給蕭璨這紈絝『罪狀』上再記下這一筆。
裴玉戈雖說不在意蕭璨在外名聲如何,可這生辰宴興師動眾的,用的還是國庫銀子,他如何也不能當做沒瞧見。
所幸這幾日蕭璨為了做給外人看,每日用膳都會擺在他院子裡,裴玉戈尋著機會便同對方提起這事。
「美人在御史台待久了,飯桌上還不忘諫言。不過嘛…你心思雖好,卻未免不太了解皇兄了,他是個順毛驢,你越逆著他來,他越要把這事辦成。」蕭璨並為因裴玉戈的『掃興』之言而不悅,只是隨口同對方打趣。末了搶先一句,將裴玉戈後面的話堵了回去,「也罷,午後我進宮一趟想想辦法便是。」
「臣非是要逼迫王爺一定做什麼。只不過手足情深雖固然難得,但想來皇家兄弟情分原比尋常百姓人家更難維繫。王爺心中明鏡一般,不然也不會同臣這樣微末之人做此交易。」
裴玉戈雖素來體弱,但到底入仕多年,在御史台做官久了,又歷經兩代帝王,耳濡目染了不少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來。而久在數月之前,他的老師便以己之死再次向他證明了這一條。蕭璨如今得蒙聖眷不假,可誰也不能保證一個人的情感不會因外物影響而改變,更不用說這個人是皇帝,而蕭璨要做的事本身就是忤逆了他的皇帝兄長。
蕭璨放下銀筷,偏頭去看身邊人,末了吐出兩個字,「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