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璨扭頭正欲詢問裴玉戈,見對方叫住了余默,似乎打算單獨說些什麼,便扭頭吩咐道:「嗯,煮些餃子,只是無需多。另外再熬上兩碗驅寒的薑湯來,無關之人今夜便讓他們各自散去歇著好了。」
郭縱眼看蕭璨逕自往主屋走,不由看了眼獨自留下的裴玉戈,只是他什麼都沒說,只在院中揮了揮手,示意原本在院子四周戒備的暗衛散去。
「有事?」余默抱臂瞥了眼離開的蕭璨,眼中雖有意外,卻耐著性子問了一句,後面似是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若是你們那套謝來謝去的客套話便免了,我說能治就會盡力。」
裴玉戈輕搖搖頭。
他裹著大氅站在風中,衣擺被大風吹得獵獵作響,可他人卻始終站得筆直,余默對上他的目光才恍然察覺眼前人已換下了平日淡漠如水的神情。一雙黑眸此刻竟顯得尤為深邃,似是藏著什麼余默看不懂的情緒在。
余默不懂,可他本能感覺到了哪裡不對勁,不由搓了搓胳膊。
「自古醫毒不分家,裴某想向余醫正求一副……惑人心智卻不害命的方子。」
第98章 瘋子!
葉虞夫婦在除夕夜被毒害這事一處,註定所有相關之人這個年都過不安生。
所幸事態如蕭璨所說那般發展,葉將軍求到了天子跟前,雖說兒子兒媳仍是戴罪之身,可好歹人是平安接回將軍府里養著了。
所有人都知道天子大正月里發了火,許尚書正月初一就被傳進宮,挨了一頓訓斥,刑部自尚書以下全都被罰了俸祿,更甚者連官職都被撤了。一時之間,朝野內外人心惶惶,生怕做錯什麼觸怒天子。
裴玉戈除夕夜熬了小半夜,後面只睡了兩個時辰便起了。
出了葉虞的事,他和蕭璨自然不便按昨夜商量好的那般今日白天回去侯府。
裴玉戈起來用過早膳後便獨自來到了書閣,此刻狄群和徐正禮侍立在小書房內,如實將昨夜奉命傳信的細枝末節一一稟報清楚。
裴玉戈仔細聽了,偶爾插話詢問兩句,確認諸事順利後停筆抬眸道:「有了昨夜的事,我與明珠近幾日都不便回侯府了。狄群,稍後你去郭管事那兒領了先前備好給父親母親的節禮,借著送禮的名頭今日便回一趟侯府告知父親他們,無需說太多,只說近來事多,我與明珠不便回去,請父母親保重身子。」
「是,卑職明白。」
裴玉戈頷首,扭頭又看向徐正禮問道:「余醫正給的方子可已配齊送過來了?」
徐正禮答道:「回大公子,東西都已配齊,還是秋典儀幫忙將香末鋪好。公子若要用隨時可以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