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我對付蕭璨?」
「老主子讓我給大人帶句話,若大人同意,我們會幫您面見天子一回,到時候殷氏上下還能否求得天子恩赦,那就看大人自己的本事了。至於到時見到了天子,除卻求情的話還該說什麼,老主子說大人你心裡有數。」
殷綽心知自己敗局已定,眼下最好的結局就是說動蕭棟分毫,或許真能僥倖留得一條命來。但那些話說了,意味著他與雍王正式宣戰了,而且說實話殷綽並沒有那麼信任蕭定仁,想了想便道:「我可以答應你們,但有句話你回去帶給你主子。他須得全力保住我殷家血脈,如若不然,即便是上了刑場,我也會把你主子的秘密喊出來!」
那人沒應,只拱了下手便走了。
殷綽在獄中心情忐忑,他的威脅對旁人沒有半分作用,只不過是拿準了那一個秘密虛張聲勢罷了。在等待蕭定仁許諾的這幾日裡,於晁等人也來提審過幾次,不過殷綽始終閉口不言。
也不知禮王府那邊用了什麼手段,沒兩天,蕭棟竟真的親自駕臨天牢。
一眾隨行官員皆被天子身邊的大太監斥退,在場的無一不是蕭棟最忠心的親隨。
「臣…叩見陛下。」
太監搬來圈椅,天子斂了寬大袍袖落座後問道:「朕念及昔日情分來此,想聽聽卿家還有什麼話要告訴朕?」
殷綽知道,話必然是蕭定仁遣人帶到的,他向天子再叩首,直起身時目光卻看向了天子身側的一眾近衛及內侍。
大太監趙園見狀立刻斥道:「大膽!」
蕭棟卻抬手制止了太監的呵斥,擺擺手竟真的示意趙園遣退無關的親隨。最後天子身邊就只留下了近衛首領韓闋和貼身大太監趙園二人。
「現在…卿家可以開口了。」
「臣自知有罪,辜負聖恩、百死莫贖,只是……心中仍有幾句肺腑之言想說給陛下聽。」
天子頷首,示意他繼續。
殷綽深吸一口氣,忽得提高了聲量道:「陛下!雍王聯絡朝臣、欺瞞陛下,已有不軌之心!臣今日肺腑之言,只請陛下勿要再被他欺騙才是!」
蕭棟皺眉斥道:「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