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璨開不了口,不過倒是聽了勸鬆開手,晉王這才得以站起身,只不過剛才撲在面前席上,那身華服胸前沾了油漬與菜餚的湯汁,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晉王鐵青著臉走了,甚至顧不上和害他出醜的蕭璨清算什麼。這主人一走,前院的宴席自然是很快散了。
裴家姐弟雖早早離席回了侯府,但後來發生的事卻是一點沒錯過,自然有願意賣侯府這個人情的朝臣私下託了人將這些事一一說給裴玉戈聽。
裴素鐧多年都在軍中,聞聽自然是直白表達了痛快之意,不過見弟弟蹙眉不笑,她也稍稍斂了面上悅色,儘量輕聲詢問道:「玉戈,在擔心雍王的嗓子還是什麼?」
裴玉戈搖頭沒答,姐弟倆靜靜坐了一會兒,徐正禮便進來行了禮稟報導:「大小姐、大公子,孫校尉到了。」
「嗯。」
徐正禮拱手退出去,不多時便將孫連青領了進來。
「卑職奉命前來,參見王妃、將軍。」
裴玉戈抬手示意孫連青起來,開口便急急問道:「從前王府的密道可還能用?」
孫連青搖頭道:「雖沒有完全封死,可如今王府被送給了晉王,貿然打通,費力不說,還可能會打草驚蛇。當初王爺便是要斷了一切後患,卑職想這條路應當是行不通的。」
「派去明珠身邊的人那兒可有什麼消息?為何他嗓子被燙傷的事我們一早全然不知?」
「……是卑職失職,請王妃責罰!」孫連青也是乍然聽到這消息,震驚之餘還是立刻跪下請罪,因著自責,他也是確確實實這般想的。
「玉戈,正事要緊。」
還是裴素鐧最先察覺到弟弟的異常的反應,開口提醒了一聲。
裴玉戈其實極少無故遷怒旁人,今日實在是全無防備之下乍然聽到蕭璨受傷不能說話,又急又氣才實在沒壓制住心中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