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林懷治,鄭郁是主管賑災一事,林懷治是來賀壽加後續兵權接管的。可礙於上下司關係在,他還是問一句林懷治去不去,畢竟人在這兒。
外面天寒地凍,他猜林懷治應不會去。
思索一番後,鄭郁對林懷治說道:「殿下,我與齊鳴、王長史前去巡查其餘兩處賑災地,不知殿下去嗎?若不去我等先告退。」
林懷治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到他面前,沉靜道:「走吧。」
鄭郁下意識說:「啊?」
林懷治說:「我說走吧。」
「殿下......外面冷,凍著你可不好,我等去查看就行。」鄭郁覺著這怎麼跟他猜的不一樣啊!
林懷治語氣重了些,問道:「鄭御史不想我去?」
鄭郁站在林懷治身旁,連忙伸手示意,訕笑道:「怎會,殿下請。」
此時大廳內侍衛站得遠,離二人最近的就是齊鳴與簫寬,但也有著五六的步距離。
「出去之後,鄭御史殿下、殿下的喚,生怕那些要造反的胡人不知道?」林懷治看向鄭郁,面色有些不耐煩。
二人離得近,林懷治聲音壓得低,鄭郁有些懵住,那叫他叫林懷治什麼?
記著好像從認識林懷治以來,對他的稱謂便是成王殿下、殿下。從來沒有隨嚴子善一樣叫過他,對著林懷治那張臉及他的身份,那些稱謂鄭郁也不好意思叫出口。
林懷治見他像是呆住了,皺眉冷喝道:「我沒取字?」
鄭郁支支吾吾道:「取......取了。」
林懷治挑眉說道:「喚吧。」神情好像在說:能叫我的字是你極大的榮幸。
「現在?」鄭郁有些驚訝。
「出去你要是一如既往的殿下,該怎麼辦?」林懷治語氣冷冷地看著鄭郁說,「現在就喚。」
鄭郁心裡萬馬奔騰、萬馬其叫,心想哪有你這樣盯著別人臉,讓別人叫了七年殿下後,改口叫你的字。這對誰來說都需要過程吧,而且你還非要看著我。
心裡欲哭無淚,隨即在心裡默念幾遍林懷治的字後,舔了下嘴唇,鼓足勇氣咬牙道:「衡......衡君。」
「像踏金鹿叫。」林懷治面上毫不嫌棄,冷聲完就向門口走去。
鄭郁:「......」
踏金鹿是德元帝馴養的猞猁,動作勇猛快捷,長期隨德元帝狩獵,就是叫聲不似其他猞猁,非常難聽。劉千甫還對德元帝說這是因為陛下您的馴養下,它才不同於其他猞猁,天子獵寵怎會與其餘獵寵一樣呢,這是陛下您的聖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