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治下馬,身後那暖意消失,鄭郁臉上紅潤減去半分。林懷治對他伸手,示意他下來。
鄭郁以為他又要扶自己,本想拒絕但心中又有想與他靠近些的念頭,於是將手撐在林懷治手中,但還沒下馬就被林懷治攔腰抱在懷中跨步進去。
鄭郁:「!!!」
方才在馬背上聞到的氣息此時更加濃郁的將鄭郁包裹,耳側是林懷治快而有力的心跳聲,呼吸也從耳側變為從上方傾灑。
在行至庭院時說,鄭郁訕訕道:「殿下!要不放我下來自己走吧!這樣不合禮法。」
林懷治手上力沒松,「你自己跳著走嗎?」
「不是,但......應該也不會是......跳吧!!!」鄭郁沒發現自己在說這話時,雙手無意識地絞著衣服。
林懷治率先帶鄭郁回來,驛站戍守的都是王府親衛,簫寬去找大夫,齊鳴和袁亭宜還沒到驛站。
「閉嘴。」林懷治步履沉穩,手中力道不松也不緊。
不多時,就將鄭郁抱回房內放在矮榻上,隨即在一旁坐下。
鄭郁坐在榻上將披風和外袍脫下,這一路回來感覺都出汗了,實在太熱!
此時簫寬將大夫請來,齊鳴也與袁亭宜從外面進來。
大夫來後給腳踝消腫,讓齊鳴取來冰塊冰敷,給腳踝處包帶有消腫止痛的膏藥,齊鳴不放心讓大夫診脈有沒有內傷。
袁亭宜坐在一旁席墊上,弱弱道:「應該不會有內傷吧?我又不是絕世高手。」
「二公子從來沒被人撞飛過。」齊鳴對袁亭宜刮目相看。
沒想到這麼一個比鄭郁還有些瘦弱的袁亭宜,會把鄭郁撞飛!
「好了,也不是撞飛,只是撞倒而已。」鄭郁一臉無奈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讓齊鳴別再糾結他被撞的事情,「大夫,沒事吧?」
大夫點頭說道:「沒有內傷,勤加換藥,御史腳傷七八日就能好。我再給御史開些安神藥,夜間休息好就恢復得好。」
鄭郁看著林懷治,想讓大夫給林懷治看看有沒有被他撞出內傷。
「我沒事,簫寬。送大夫出去抓藥,任何人無要事不許叨擾鄭御史,有事同我稟報。」林懷治對簫寬說,聲音清冷不帶任何感情。
簫寬點頭後拉著齊鳴一起送大夫出去。
「硯卿,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傷了。」袁亭宜眉眼間帶著自責,整張臉都皺成一張大胡餅。
鄭郁笑道:「沒有,人命中受傷次數是有定數的,今日就算不是你。我也會在其他地方受傷,則直,別怪自己,且當時情況太多太亂,換誰站在哪兒說不定都會這樣,所以真別想那麼多了。」